“喜欢吧。”温行之笑着看着陆绾绾,眼底中藏不住爱意。
陆绾绾哪里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心中一阵感动:“王爷,这是你亲自做的?”
温行之倒也坦然,直接道:“雕了三日,又调试了几十次,才让光影正好映出字。””
“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陆绾绾提着灯,在树下轻轻转圈,月光随着她的动作晃,地上的“绾”字也跟着摇曳。
“哟,这是偏心的很呐。”慕容翰语气酸溜溜道:“合着就陆绾绾有礼物,我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温行之斜睨他一眼,语气淡淡:“慕容世子想要礼?正好前日你父亲与我提,说你总见不着人,想让你去军营历练三个月,我这就替你应下,当是中秋礼如何?”
这话一落,慕容翰连忙摆手,“你们慢慢赏月,我和陆逸舟玩去了,王爷你就当没见过我。”
看着慕容翰窘迫的样子,陆绾绾忍不住大笑起来。
中秋过后,寒意比往年来的似乎更早了点。
温承煜此刻正在兵部处理公务,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远至近。
“禀太子,边疆急报。”
他接过急报,陆怀远信中字迹潦草,只反复强调“边疆寒雪早至,粮草告急,冬衣缺口过半,将士冻毙已超十人。若无补给,恐难支撑。”
“传户部侍郎!”温承煜把急报拍在案上,声音沉得像冰。
不多时,户部侍郎就顶着一头寒气闯进来,听闻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战战兢兢说道:“太子殿下,今年冬衣按例要下个月才入库,如今仓促调运,至少缺口有两万套,粮草更是棘手,各州府送来的粮草都还在半路,京郊粮仓的存粮也不足十日之需!”
温承煜手中紧拽急报,往年边疆初雪还要一个多月才到,今年却提前了这么久,朝廷的筹备完全赶不上天气的变化。
他心中急如星火,想着内库尚有应急储备,虽不合流程,却能解边疆燃眉之急,刚要传侍卫备车去内库清点,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传旨声:“圣上有旨,宣太子温承煜即刻入宫,议边疆要事!”
温承煜脚步一顿,眉头拧起,他刚收到急报不过一个时辰,尚未派人入宫禀报,父皇怎会先知晓?疑惑压在心头,他不敢耽搁,快步往皇宫赶去。
可刚踏进勤政殿,便见温行之和沈砚都已经在殿中。
“沈砚,把方才的密报说给太子听。”靖帝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上的饕餮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温承煜刚要开口:“父皇,儿臣已收到陆将军的急报....”
话未说完,却见温行之悄悄递来一个眼神,像在提醒他:等沈砚开口。
沈砚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太子殿下,微臣半个时辰前收到边疆参将张勇的密信。信中称,陆怀远借漠北寒雪早至之机,私扣了上月朝廷拨付的五千套冬衣与二十石粮草,据闻已暗中转卖至黑市,所得银两皆入了私囊。”
他说着,打开紫檀木盒,取出一封信笺,“这便是张勇的密信,还有三名士兵的证词,皆称亲眼见陆将军的人将冬衣运出营寨。”
“一派胡言!”温承煜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带着急色对靖帝道:“陆将军一生忠君报国,怎会私扣军需?儿臣刚收到他的急报,信中字字泣血,说边疆将士冻毙已超十人,急需粮草冬衣!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