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儿!”一名守卫走了上去,一记枪托砸在程凉太阳穴上,鲜血顿时顺着额角流下。
“停手...”秦钰下意识出声制止,招来那男人的注意。
“你还心疼别人?”旁边押送着他的两名壮汉听到这话后对视一眼,狞笑了下,“一会儿,你该心疼的,可就是自己了。”
说完,两名壮汉毫不留情的架起秦钰,拖着他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铺着白色瓷砖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类似手术台的金属床。
白炽灯在头顶频闪。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浓,最终他被扔在金属台面上,寒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拿着针管走近,语气冷漠,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在看清台面上人脖颈上的金属项圈时,多了几分打趣。“衣服脱了。”
台面上的青年也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微微垂眸,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最后停在衣扣上,可却迟迟没有动静。在旁边大汉看好戏的神情下,他有些不耐起来,就在他想要亲自动手时,房间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随后完全熄灭。
黑暗中传来几声闷响和人体倒地的声音,接着是液体溅落的轻响。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秦钰已经站在房间中央,手中银丝滴落了几滴鲜血,脖颈上的东西早就四分五裂。旁边几人也都倒在血泊中,每人喉咙上都有一道精准切口。
迅速搜刮了房间里的医疗用品和钥匙。他脱下染血的外套,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白大褂套上,将旁边的手术刀藏进袖口。临走前,秦钰看向镜面,镜子里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和漆黑如墨的眼睛。
“出息了,居然敢亲自动手。”黑影看向镜中的青年,语气听不出好坏。
“我得活下去。”
黑影与镜中的青年对视着,“为了救他们?”
镜中人抹了把被鲜血染红的唇角:“有很多人想我活下来。我不怕死,可是,他们,需要我。”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明明它是想说秦钰自不量力的,但它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情绪,酸酸的,涩涩的。
傻子,他就是个傻子,早一点死掉就不用受这么多累了。
“傻子。”它终于吐出这两个字,可就在秦钰转身时,又缠上了他手腕,“我可以准许你...晚些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