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无尽的危险、追杀、和一旦暴露就万劫不复的绝路。顾公子,你确定,你和你的那些人,承受得起‘找到’我的代价?”
“还是说,”他话音一转,指尖移开,重新落回顾闻桓不断渗血的肩头,用力一按,带着一阵尖锐的刺痛,问道,“你今日这番作为,就是你选择的‘辅佐’方式?”
顾闻桓闷哼一声,额角冷汗渗出,但眼神却变得无比清醒,他明白了,为何父亲为何多年寻觅无果。
或许这位旧主根本不需要,或许也不信任轻易就能被找到的助力。他独自一人,就可以用另一种身份走到了权力的高峰,周旋于仇敌之间,其手段、心性、隐忍,远超想象。
自己今天的劫道、挑衅、甚至刚才那点龌龊心思,在对方眼里,恐怕如同稚童耍刀,可笑又危险。
“今日是闻桓冒犯!罪该万死!”顾闻桓忍着痛和眩晕,试图起身行礼,却被秦钰用眼神制止。
“你的罪过,稍后再论。”秦钰收回手,仿佛刚才那瞬间流露的锋芒只是错觉,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雅出尘的国师,“现在,让你的人撤走。王统领那边,你知道该怎么说。”
顾闻桓立刻点头,强提一口气,朝着车外扬声道:“所有人,听令!立刻撤退!至三里外等候!”顾闻桓这声音中气十足,全因为他心中的一个念头——父亲,我找到了!
外面的匪徒们虽然不明所以,但对顾闻桓的命令绝对服从,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与侍卫们的对峙瞬间解除。
王统领惊疑不定,冲上前几步:“国师!您没事吧?!”
顾闻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暧昧不明的餍足和威胁:“王统领,带着你的人,后退百步。国师大人需要清净。若再靠近,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的话语和车内隐约传来的动静,主要是他因忍痛而加重的呼吸,成功让外面的人想歪了,王统领又急又怒,却又投鼠忌器,只能咬牙命令残余侍卫后退。
车厢内,再次只剩下两人。
“....”秦钰此刻是真想杀了他。
明明在前世这家伙很是忠心稳重,现在只是提前了几年就变成了这样?
愚蠢,冒失,自大,秦钰开始有些后悔与他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