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吸太多了。
她!悲催的醉‘宝气’了!
在临昏迷前挣扎地举起小手,直直戳向她安静品酒的大哥,常思正身上。
大哥,妹妹我不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小脑袋一歪,幸福的晕了过去。
常思正在脑海里飞快的理解龚尔然的观点。
法外酌情是否合理?
是否给了罪犯侥幸心理,在行凶时更加肆无忌惮,想尽办法逃避罪责。
或许不酌情,坚持一命抵一命,罪犯出于害怕,压根就不会举起行凶的刀,是否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而这些不必要的伤亡又往往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幼。
常思正在脑子里与假设的对立面天人交战,正到激动之时,一个想法硬生生的挤进了他忙碌的思绪里。
【折子不是龚尔然这个逼崽子写的,给我弄他!】
好暴躁的命令,好稚嫩的声音。
听到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他看向四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此人如此对待太子父亲,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有仇可报,他自然不会放过。
常思正默默等待龚尔然噼里啪啦的讲完,思忖片刻,淡淡的在皇帝祖父嘉奖他时,硬是凑上前恭维龚尔然,“大人食指老茧明显,想必写得一手好字。”
姬蓝哑然,她儿子这是怎么了?平时是个不爱出风头的人啊。
晋王想到父皇说过文书的字迹歪歪扭扭,脸色一变。
龚尔然现在已是他的人,无论是否其中有误会,还是回去调查的好,不便在这里公然挑出来任人议论。
而且今晚陷害太子的事儿发生了两次,就算父皇知晓太子向来倒霉,但不免会怀疑到他和母妃的头上。
刚要警告龚尔然不要乱说话,谁知可这蠢货却洋洋自得起来,“自幼名师教导,不敢歇息半日,自然不会太差。”
说完便一副前辈的态度对常思正说教,“家世如何不是立身之本,还是要自己的努力才好。”
这是点常思正呢!
常思正一个太子的嫡长子,是这天底下最显赫的家世,如果他父亲太子之位坐得稳,常思正往后很大可能就是这天下的主人。
这天底下,谁都可以不靠家室,可常思正的家室就是这个天下。
现在他告诉常思正不要想着靠家室,这就是明晃晃的笑话太子要被人推翻,换个人坐!
他还处在得意中,却没看到周围人听到他的回话脸色纷纷脸色一变。
尤其是皇帝的脸色,更是阴沉。
常思正一看皇帝祖父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不用再继续了,便一脸受教的点头,眼神定定的看了一眼龚尔然,转头就拱手拜向皇帝的方向,“皇祖父,此人冒名顶替,窃取他人成果,蒙骗陛下和各位大臣,还请皇祖父定夺!”
龚尔然不知自己为何就被拆穿了,大喊冤枉,他一定不能认!再说抄袭自家弟弟的点子怎么能算是窃取呢?!这是共享!有福同享!
可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拖了下去。
皇帝气愤的将手里的文书丢在桌上,“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弊!给朕好好的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愤然离场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晋王。
晋王拳头捏紧,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父皇没有出口责备,他压根找不到理由开口解释。
解释了倒显得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
宴会结束,大家都私下讨论,这满月宴参加的真是一波三折,比年宴都刺激。
太子府的马车行驶在路上,常鸿轩乐呵呵的抱着嘟嘟晃悠。
“这是个心大的,早就在父皇的怀里睡的打呼了。”姬蓝擦擦小家伙嘴巴的口水,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孩子也笑,“跟喝醉了似的。”
常鸿轩不说话,就笑。
姬蓝数落他,“一个人也没挑回来,还乐呵?闺女真是随了你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低喃,看向马车外的风景,心情也不错。
这是第一次太子与晋王头碰头后还能笑着离开的,姬蓝知道这次瞧着他们好像是什么都没得到,但却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稀里糊涂的,不仅让皇帝理解了太子步步维艰的处境,晋王和皇帝的关系也恶化,就连一向觉得太子不中用的父亲也在宴会结束后破例主动问候了太子。
话里话外都是要女儿小心,以前倒霉的种种可能都是有人陷害太子。
姬蓝苦笑,是不是陷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真的生了个全家的救星。
马车忽然一阵颠簸,忽然停了下来,听到外面侍卫发怒,“你是何人?!竟敢拦太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