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仰起头甩给自家哥哥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就知道装可怜是有用的!欧耶!
一进别院,来来往往走着的奴仆都有四十几人,再加上三五成群的考生不拘小节的席地而坐,这里竟然意外的热闹。
众人一看太子到场,纷纷站起身来,冲门口拱手。
“多谢太子的款待!草民们没齿难忘!”
而这一众考生里,真心诚意冲太子俯首还有一个孙润泽。
他考完之后进这个别院入住,与其他人交谈之间才发现只有自己是有考箱的,只有自己的箱子里是有一点人参切片的。
太子的特殊待遇让他实在是无以为报。
宴会极快的进行着,太子到场,常思正正想找个由头让大家作诗,没想到这些学子酒后竟然诗兴大发,纷纷争着抢着要为今日的经历留下一点经典。
学子们轮流着端起酒杯起身作诗,而酒席一旁端端坐着六七个执笔的小厮,随时记录这些学子的创作。
有感慨自己为了进考场寒窗苦读十几年,实属不易的,还有感慨今日美酒佳肴,心里却犹如铡刀悬在脑袋上的,更有为了放松大家心情,出言逗乐的……
一张又一张的纸被小厮们誊写出来,一场宴会结束,竟抄写出来厚厚的一箱。
夜里回到太子府,嘟嘟小小的人儿脱了鞋子,趴在这一沓又一沓的纸上仔细辨认。
小手眼疾手快的从一堆纸里面抽出一页又一页。
常思晟说是来帮忙的,却端着几个逗乐的事哈哈笑个不停。
反而是常思正被弟弟妹妹推到这屋子里,此刻埋头整理这些纸张,生怕耽误了妹妹的大事,进而耽误了父亲的前程。
太子和太子妃藏在屋外,看到嘟嘟认真挑选的样子不似作假,两人相视,十分默契的不聊起嘟嘟的异常。
没关系的,这都三年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嘟嘟这几年叨中的好东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这俩做父母的如今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准备好白花花的银子,嘟嘟看中那个,尽量用钱买回来,不给孩子积累业障。
宫里,晚绣宫
“母妃,此事真是你做的?”晋王听说宫里出了事儿,本来不以为意,可如今一听竟还有他母妃的事儿。
虞贵妃拿着刷子蘸了蘸胭脂,正打算妆点双颊,闻言,手部动作一顿,“那又如何?”
晋王就说季太师为何这几日在朝堂上三番四次的弹劾自己,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事!
看着自己儿子六神无主的模样,虞贵妃不悦的皱眉,“看你这个样子!还想当未来的储君?一点定力都没有!”
“你父皇不是没查出来吗!我都没慌,你慌什么!”
晋王绷不住了,“没查出来?是父皇捂住了?还是没查出来?你我难道心里没数吗!”
虞贵妃听到这里转身看向儿子,“季太师对你如何?”
晋王听他母亲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他指定是掌握了证据,也知道是母亲你干的,所以这几日才频频弹劾我!你竟然还说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