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坦坦荡荡,没什么要避开的必要。
避开反而才是对姬蓝的侮辱。
姬蓝听完果然一点儿没看常鸿轩的眼色的意思,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我至于少的了他们母子的银子?一天白丢出去的银子都比这多!”
她气不过,但还是理智的安排,“黄妈妈,去叫府医去别院。”
招呼丫鬟梳妆,她今天不把这个事情料理了她睡不着。
姬蓝要出门,常鸿轩说也要跟着去。
嘟嘟看着事情要发展到最精彩的时候,怕常鸿轩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她就没机会吓唬那狗奴才了,十分嫌弃道,“娘亲的事儿你去干嘛?”
常鸿轩真的气的心肝疼,捏着小孩儿的鼻子不撒手,“我去给我媳妇撑腰,你管那么多呢你!”
走的时候常鸿轩从屋里的桌上捡了东西塞进衣襟里,这才跟上姬蓝。
刘康在花楼喝花酒,美人在怀,他一摆手对几个好兄弟说,“咱们能在同一个院子里干事儿就是缘分,今晚还是我请客,多少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大家喝开心,玩儿开心!”
酒桌上的人也乐的捧他的臭脚,白来的吃喝玩儿乐谁不喜欢?
一杯酒下肚,他们坐着的这个厢房就被老鸨敲开。
美人去开门,看到外面几个面色凶巴巴的人吓了一跳,可是被妈妈瞪了一眼,没敢出声儿,安静的让开了路。
那几人鱼贯而入,没一会儿就将里面的人捂着帕子,提溜着领子出来了。
挣扎不过,几人其中几个还被一记手刀敲晕了。
刘康被带回来,看着别院的门前点了盏价格昂贵的灯笼,心里顿时就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两腿一软,差点儿晕死了过去。
门一打开,看到院子椅子上坐着的两人,刘康白眼一翻……又给人掐着人中硬生生叫回了魂。
常冲跪在地上,看到刘康回来,一双眼睛恨不得瞪穿他。
刘康被丢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侧顺子就十分懂的掏出剑砍掉了刘康的半条胳膊。
刘康叫的撕心裂肺,常冲被吓到了,但转眼看姬蓝,看嘟嘟,看常思正,他们中间除了嘟嘟一脸兴奋外,其余人都淡淡的。
这样的事儿似乎掀不起一丝波澜。
刘康连求饶都不敢了。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他。”
常鸿轩抬抬下巴,看了一眼常冲。
常冲咬住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要害怕。
刘康立即掉了个头,给常冲磕头,“是我,贪了太子妃每个月给别院的月例银子,每个月五十两,衣服、布料,庄子上送来的珍惜蔬果、牛羊猪鸭肉,我都拿走了。”
姬蓝死死捏住自己拳头,气死了。
她是不怎么喜欢傅姨娘,所以每次都不愿意搭理这个院子,但她给的不止这些吧!
顺子看了一眼姬蓝,起身上前,将刀架在刘康脖子上,“说完,漏一点儿我割了你的肉。”
刘康又开始补充,“常冲少爷的笔墨纸砚,他每个年岁的红包,生辰礼物,买马钱,配马车的钱……”
一件件,一样样的细数出来,他都要数不过来了……
常冲耳边每听他说一句话,他的恨意就多一分,到后来他已经听不清楚耳边他到底在说什么了,只毫无顾忌的起身,抢顺子手里的剑。
顺子看常鸿轩,常鸿轩点点头。
下一刻常冲手里的剑一次又一次的扎向刘康。
刘康身上破了几个大洞,死之前他看到一个孩子在看着他笑。
掰着眼皮,向他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