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窦央后悔也晚了。
晋王听着虞窦央绝情的话,发疯了一般扑过来。
“我明明是皇子!我只要把常鸿轩拉下太子之位,我就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了!为什么!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连为自己的儿子牺牲那么一点点都不愿意!”
“天底下哪有母亲这样记儿子仇的!你太狠毒了!你把我换回来!我是晋王!我是皇子!我将来是皇帝!”
虞窦央如今顶着常煦阳的身体,而晋王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随便喊了一声,晋王立即被人拿下。
“放肆!你们竟敢如此对我,你们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唔!”
虞窦央将帕子塞进他嘴里。
在他耳边轻声警告,“如果你敢将这些秘密说出去,我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儿子。”
声音阴森恐怖,晋王都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虞窦央不似是开玩笑的,她认真的!
晋王本人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胆小懦弱的人,被虞窦央一吓唬果真不敢再开口了。
只能求救的看向虞窦央,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虞窦央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视线再次回到床上晋王妃身上。
那一日她好不容易得到常思正出宫了的消息,想着既然不能做掉饕餮,那就杀了常思正,试试这帝王气运能不能彻底到‘晋王’身上。
她明明已经很快了!
就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杀了常思正!
可惜晋王妃来了。
德虚给这个女人下了点‘迷魂汤’,她就任由德虚差遣了。
有时候说话还有些德虚的味道。
虞窦央现在都怀疑晋王妃也被换了壳子。
那一日野猪冲过来,她灵活的躲在屋子的地窖里倒是没出什么事情。
可是晋王妃就跟失去提线的木偶一样,处在原地四肢不自然的摆动。
被野猪群撞倒以后还被踩踏到了胸口。
晋王身上的伤也是那会儿被野猪伤到的。
看她虚弱,虞窦央想杀了她。
因为她迟缓的意识到,她不是主人,德虚才是。
她以为德虚是她用金钱雇来的大师,自己才是那个做决定的,德虚只是帮她实现而已。
可现在,她想到德虚,只是从头到脚泛着冷意。
她现在是被德虚拿捏住随意玩弄的小猫小狗。
他发疯,想利用那只饕餮做什么,所以拉着她和晋王一家一起去死!
虞窦央迫切的想让德虚出局,不想让他再插手自己的事情。
晋王这颗棋就是被他彻底搞废。
德虚不要权势,他只是疯子。
如今在晋王身体里的是常煦阳,那是个草包,他能顶什么用?
看来以后要看自己努力了。
她习惯性的抬头去摸鬓边珠钗,却摸到一手坚硬头发。
心下不悦,想叫婢女欢儿前来伺候,这才想起欢儿早就在自己下狱的时候赐死了。
她心烦,满心暴戾。
刺杀常思正一次不行,短时间内不能再有第二次动作。
而且这次她与常思正面对面交谈,即使她有不被常思正指正成功的证据,但他一定会对自己有防备心。
德虚这个败事有余的蠢货!
明明杀了常思正她就没有后面这些麻烦事了!
杀了常思正,再杀了那个饕餮,万事大吉五年后她自己做皇帝……
越想她越不能忍德虚,为了以后的大业,德虚必须除掉!
不是说国师的八位师傅来京城了吗?
或许自己可以给点线索。
常思正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告发常煦阳,以及晋王妃。
可好多人可以证明那一日常煦阳并没有出京。
他那一日带着几个玩伴出现在酒楼、牌坊,招猫逗狗,掀了几个摊子,还曾和京城的护卫队发生过口角。
至于晋王妃,更是因为虞窦央的死,好些天都不能出过门了。
常思正得到这个调查结果,先是不可置信了好一阵,随后并没有大闹,而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说自己是看错了,然后独自回家。
他的失落和茫然过于直白,以至于他伤心转身时并没有看到龙椅上常寅眼底的不忍。
一切还未尘埃落定,怪他这个祖父将一个妖女招进宫里,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他看好的这个孙子心里大概得难受一阵子了。
只希望嘟嘟那小家伙能顶住,只要能将那妖僧抓住,他这个祖父一定替他们出气!
常寅如今好不容易做梦梦到裴钰,她都对自己没个好脸,在梦里骂他是个不中用的老东西,连累的她儿子孙子都不得好过。
一句都不曾问过他好不好。
车泽以为八位师父在太子府住不下去了,可常思正并没有赶他们出去。
常思正说服母亲,将妹妹送去外祖家住一段时间,连带着静阳也带去了。
他也不在宫里住,而是日日下了课,留出时间跟在这些人身边,回家时再一同回府。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吴奇意外在外出时的一个馄饨摊子上听说寺庙怪事。
“那个村有名的干旱,你家把地买在那里指定是不会出庄稼的!到时候亏的你裤衩子都没了!”
被说的男子咕噜噜将一碗馄饨下肚,大气的将碗搁在桌子上,“今年或许不一样,我前几日看到有乌云飘过,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征兆,我就给买了……其他的也甭说了,我要是有那么多的钱也不会在那买地了,生死看命吧。”
男人这么说了,同伴也不好继续数落。
都是没钱给闹的。
也将自己的馄饨喝完后,开始吐槽,“你说那村子也真是怪了,其他地方都下雨,一到那个村子边儿上,就跟画了道线一样,一丝雨点子都吹不过去。”
男子无所谓的抹了一把嘴,“要是实在不成,我就自个儿担水浇田,反正我有一把子力气,养活个媳妇儿还养不成吗?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两人说完便要走,牧羽修得到掌门的暗示,立即上前与两人攀谈。
这才回来汇报情况。
“那个村子确有蹊跷,但我听了后觉得重点不在干旱上。”
吴奇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牧羽修道,“以我们得到的消息,德虚以前住在寺庙里,当个怪力乱神的野和尚,听说经常在山上不下来。”
“可是巧的是这个村子恰好就在那寺庙的后山。”
他们手边没有一张精密的地图,不然他们就会发现干旱的地方在地图上就是个齐整的圆圈。
而寺庙后山就在圆圈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