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太完美了!
他得意的看向他的父亲,想要得到一句带着惊叹声的认可。
而,热依扎的脸更黑了,再也笑不出来,甩袖离开。
忽兰察没有去追阿父,反而一副沉迷爱情的模样看着怀峻熙。
“这是我的阿父,就是你们庆国父亲的意思,他只是有点儿不习惯而已,他的心其实不坏,你叫他一声阿父,他就会喜欢你了。”
嘟嘟死死盯着忽兰察。
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在干什么!
他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要拉怀峻熙的手腕,拉拉扯扯的要干什么!
怀峻熙极力往后退。
忽兰察还不断用北漠的话教怀峻熙说‘阿父’,嘴角带着恶心的笑。
可怀峻熙能说话吗?他不能啊!
他说了就得立刻被剁了。
嘟嘟看着那白白的手腕,告诉忽兰察,“他说不出来,他是哑巴。”
忽兰察愣了。
什么?
哑巴?
怎么会呢?县令没说啊!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被欺骗的愤怒看向怀峻熙。
而嘟嘟此刻像个护口粮的小狮子,双手握拳,瞪着眼睛,对忽兰察蓄势待发。
而此刻画面之外,一个安静的小女孩默默的晕倒了。
晕倒时还捂着自己的胸口,眼角有一滴泪划过。
瞧着可怜的很。
静阳内心向天上的亲娘哭诉:钟娘娘,这难道就是人生吗?好刺激呦。
掀盖头、爆料是哑巴原来可以在眨眼间就完成啊……她的生命线好像在刚刚缩短了一截后立即又缩短了一截。
怀峻熙没料到静阳会晕倒,想甩开忽兰察的手去捡地上的静阳。
但动作太大,被脖子上沉重的金饰狠狠砸到了鼻梁。
忽兰察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对空有身高的怀峻熙来说,力气还是很大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睛泛着眼泪花的怀峻熙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滋——
完了完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头皮酥了一层,从头皮再到四肢百骸,他的手无意识的放开了怀峻熙的手腕。
“对不起,是…我把你捏疼了吧,不会说话也没关系的,我,我不怪你,不是你骗的我。”
他脸红了。
嘟嘟:我看你像个结巴的猴子!你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我,我先去找阿父说说,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你先去那儿”,说着他转身指了一个帐子,“那是我的帐子,我今夜和阿父睡一起,你一定累了,你先休息吧。”
然后他跑了。
嘟嘟嘴里的尖牙慢慢褪去,摸摸自己的头顶,头发还是黑的吗?不会变绿了吧。
怀峻熙想反正现在也跑不掉了,索性红着鼻子和眼睛,一把捞起地上的静阳,拉着嘟嘟去帐子里了。
先睡一觉,等他精神头好了再想对策。
这一夜,怀峻熙打定主意要养精蓄锐,而嘟嘟是个啥都不怕的,静阳晕倒了,这顶帐子里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热扎依出现在帐子里的时候,床上的两小只睡的打起了呼。
而他还要弯腰撅着屁股找新娘不在床上,到底睡去哪儿了。
转身的瞬间,床上的嘟嘟就慢慢坐了起来。
热扎依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上蜷缩着睡熟的怀峻熙,伸手想叫人,忽然屁股被拍了拍。
热依扎:!!!
是谁在拍他屁股!
他瞬间也头皮过电,只不过与他儿子那种甜蜜的感觉不同,他吓的差点儿尿出来。
热扎依稳住心神,缓缓的转头,就看到身后站着的孩子。
他没忘记今晚是来干什么的,拼死也没出声,只是吓的在原地抿嘴、后退,为了避免踢到地上饭的锅碗瓢盆弄出响声,他手脚并用的跳了一段抽筋舞。
终于想起来这孩子是谁后,他站在原地心里有一万句脏话骂不出来!
什么孩子!这到底是什么孩子啊啊!!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气的他骂不出来的孩子!
明明从见她开始,她一个字儿都没说,热扎依就是觉的比骂他还气!
嘟嘟无语的挠挠头,指了指怀峻熙,大抵是在问‘你要找他吗?’
然后转头就踢了一脚地上的怀峻熙。
怀峻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热扎依:……
出了帐子,怀峻熙冷的瑟瑟发抖,嘟嘟盯着老头。
她爹的死侍就在附近,看他敢不敢动手。
没想到这老头开场就嫌弃的扫了一眼怀峻熙。
弱不禁风,还长的一副活不起的模样,瘦的真难看。
热扎依把目光放在怀峻熙的胸上,摇摇头。
不成,连这都没有,他儿子就是傻呀!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还得是他这个老爹给他把关。
热扎依知道他们语言不通,所以指指屋里,手里做出一个收拾东西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远处停好的马车,双手做了一个扔出去的姿势。
怀峻熙立即点点头。
既然老头儿放他们走,那也算给他积德了。
不然他还打算利用美色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呢……
习习夜风里,热扎依冷笑的看着离开的马车。
哼哼哼,你就乖乖去给我当神女吧!别来祸害我儿子!
他满意回自己的帐子,得意洋洋。
又为部落省下五只羊!骄傲!
卓亚的帐子里,她毫不留情的踢翻了铜盆。
“你躲什么?我的脚不能在你肩膀上放一放了?你还是没认清你的身份啊!”
李从野为了躲避而歪倒的身体再次恢复跪直的姿态。
卓亚的眼睛看着这动作亮了亮,好腰!
正好再过两日看各部落的神女要来,到时候她妹妹玛娜也要来参谋参谋,就让妹妹相看相看。
选神女的这一日傍晚,李从野和常思晟终于通过孜孜不倦的努力,被罚去翌日去捡牛粪了!
两人高兴的像个傻子。
刚领到铲子的二人没忍住颠了颠,哎哟!有分量!
正憨笑着,一辆、两辆马车从外面驶进来了。
李从野切了一声,“谁不知道北漠流行满身阳刚气的女人,说是神女,里面的女人一个个走出来恨不得能空手劈柴。”
常思晟看着马车方向,不自觉的点点头。
有几个先到的神女,他见过,是这样的没错。
不过突然有一个马车路过,夕阳下,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侧脸。
披发的,瘦的。
他诚实的说,“你可能要以偏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