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泽此刻跟个老婆子似的,跟在梼杌身后念叨,“这么做真的很晦气!”
跟老人要与世长辞了似的,生前紧着没做的事儿都做一遍。
它不是能投胎吗?这整的跟没有下次了似的,就这么着急替嘟嘟解决麻烦?
最后车泽还是拗不过梼杌,还是带着梼杌来见惠德玉了。
地下入口的门打开,惠德玉的眼珠子动了动,看向进来的人。
发现并不是饕餮。
那该死的饕餮幼崽真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忽然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梼杌看着这个与自己因果完全连在一起的人,沉默。
他没有想过要做多坏的事情。
或者换个说法,他梼杌就算只是个幼崽,是最容易受到本性影响的坏蛋,但他也是神兽。
在他几万岁的认知里,故意折磨弱小的人类是很没劲的事情。
他懒得做。
可是因果就是这么复杂的。
他没有考虑后果的将术法交给一个品行不端的人,这直接导致他灵魂溃散。
他做梦都没想到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
惠德玉抬头看着这只小狗。
它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桌子上,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他的脑子真的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他真的努力的盯了很久才将小狗真正对焦。
对视一刻钟、两刻钟,慢慢的他感觉自己开始不适了。
这狗的眼神过于悲哀,动物能做出这样的表情吗?
惠德玉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瞬间,电光火石间喊了一句,“师父?”
梼杌没有答应。
梼杌从来都不让这个凡人叫自己师父的。
车泽:……噗!
什么!!
师父!
是他以为的那个师父吗!
怪不得他学那些法术的时候总有一种好像在哪儿学过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出自同一个兽啊。
车泽同情的看了一眼梼杌,等着吧,等着嘟嘟要是回来知道这一世倒霉的根源都是来自梼杌,梼杌一定会被揍的几天爬不起来。
即使它还只是一只小狗!
车泽看气氛有点儿沉重,看来人家师徒两个有话要说啊,他还是赶紧消失的好。
说不定等他再次来接梼杌的时候自己就不用苦哈哈的去找剩下的骨头了。
不过他走之前,坏笑着掏出一张符,贴到了惠德玉脑门上。
这是改良版的师门秘法,可以让修炼术法之人能看到神兽,听到神兽的声音。
不然以前他要想看到嘟嘟的法相还要随身带着一副破眼镜。
惠德玉脑门上的符纸燃烧,眨眼间他看到桌子上趴着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坐着的小男孩儿。
梼杌现在的能力无法凝聚成庞大法相,但强行凝聚成可以沟通的人类还是可以的。
这两日他与车泽交流都是这么来的。
小男孩儿鼻梁上架着一个圆圆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