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嘟嘟的东西果然到了,镖局的人在药王谷外忐忑的等着。
几个大汉动作十分统一,蹲在一起搓手。
如果离得近的还能看到他们脖子上还十分统一的挂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护身符。
“头儿,你说截标被我们警告的那些人还活着吗?”
被称为头儿的人脸色忽然就白了。
“应……应该还活着吧。”
大汉提起劫镖的人,身体迅速不适起来。
十天前,他从京城启程,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感觉无论是走在人多的地方,还是走到人少的地方,他都感觉阴森森的。
他干走镖的行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莫说是忌讳的东西,连尸体残块,棺材都运过。
他自诩堂堂正正,从来没干过一件亏心事儿,但是这一趟下来,他是遇到一个寺庙就拜,遇到一个就拜,膝盖上沾染上的寺庙的土他都舍不得拍下来。
就是因为这一趟镖实在是太邪门了。
他们这一单是黄金单,价格极其高昂,配备的镖师也是最多的。
但其实这一趟他们只需要运送三口箱子。
劫镖的应该是注意到他们箱子和镖师的配置严重不匹配,前来劫镖的前所未有的多。
可是……可是,根本轮不到他们出手,这些来劫镖的就死了!
第一波来的人还没交手,就被山石滚落砸死,最后连尸首都没能挖出来,应该是变成肉泥了。
第二波是交手了,可是打着打着他们便开始发疯,开始互相砍。
第三波,他想起来就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们路过一帮死人,他们有的被挂在树上,有的刀子插进心口,按照他的经验,这群人像是……像是集体自杀。
十多天了,他压根不敢想自己送了个什么东西。
那阴森森的东西似乎一直跟着自己,看着他们。
哒哒哒,台阶上面有木屐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
镖师抬头,看到长发随意绑在脑后的男人,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黎凤君听到是徒弟的东西到了,正好他离谷门口不远,就亲自来了一趟。
金域:……
才怪。
黎凤君不知为何这几个镖师看到自己为何会眼眶通红,他只听见领头颤抖着声音说,“你就是接镖的?”
黎凤君不明所以,就点点头,“是”。
对方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将镖单递给黎凤君,黎凤君扫了一眼后,将单子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流程如此平常,寻常的黎凤君回到自己的住处都想不明白那几个镖师为何会在自己抬走箱子后哭的震天动地。
像是去世的父母重生了,死刑犯把头接上了。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黎凤君在自己院子里找了一个屋子安顿徒弟的东西。
指挥几个徒弟将箱子搬进去,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说了一句,“这个上面还有符欸?”
大家向箱子上看去,那符不是纸,而是直接画在箱子上的。
漆色的箱子上用黑红色的颜料画着隐晦的符。
不仔细盯着看,还真发现不了呢!
黎凤君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了,脑子里反复想起门口几个镖师那犹如被人吸干精气的脸,他吩咐几个徒弟:“出去的时候上三把锁,一切等你们小师妹来了再说。”
“是!”
————
京城,车泽无聊的抛掷铜板。
还没投胎吗?
合适的日子虽然有好几个,但是只要没有成功,他这心总是踏实不下来。
还是投胎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有点儿紧张。
自从他命人将梼杌的尸体送走后,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算梼杌投胎了没。
看向自己手边的玉吊坠和太子妃的护身符,车泽食指和拇指搓动,再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