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说出这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的话,眼神有片刻的惊醒。
“不,他们……”
他们都是帮自己敛财的小弟,没了他们,他一个人怎么能忽悠这么多人呢。
嘟嘟微笑着将他的手按下去,“师父,好多人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吧。”
简大师惊恐的看着这个孩子,“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你是故意的!”
嘟嘟‘吓’的松开了手,她眼神委屈,“师父,我和我侄子大老远跑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在远处观望,不便打扰嘟嘟表演的侄子车泽:……
真是好样的,他刚刚就不该躲得这么远看戏的。
看吧,被人占了便宜,要阻止的时候还来不及跑到跟前。
这死孩子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占他的便宜!
……侄子就侄子吧。
他勉强的向前走一步,诚恳的点点头,道,“简大师,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小叔叔,他打小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聪明孩子,我们亲戚县老爷也很看好他呢,将来考个一官半职的应当是没什么问题,要是有什么不确定的你听他的准没错!”
嘟嘟听到车泽违背良心,夸她聪明,暗爽的歪了歪嘴角。
这体验可真是新奇。
简大师用指头来回指了指这两人,“你是他侄子?你这个年龄……”
车泽立马解释,“我母亲年龄大了又得了这么个出息儿子,家里面宝贝的很呢!没错的,他就是我小叔叔。”
嘟嘟连忙宽慰被自己吓到的简大师,“师父,不要紧的,咱们不是还有很多小伙伴吗?又不缺这三个人,你还是指挥我们两个,赶紧将这祭祀的事情办好吧。”
简大师被嘟嘟的话提醒,倒想起了他正在准备祭祀。
他烦躁的将两人推远一点,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的事我回去还要再仔细想一想,待会儿能用得着的东西在院子后面存放着,你们两个也不要待在前面,去后面将东西守着吧,没事不要进这屋里来。”
两人就这样被赶走了,不过没关系,大师让他们待在屋外,那倚在门边上也算在屋外了对吧!
到时候祭祀开始,他们俩就蹲在屋外观察!
来参加祭祀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在后院的篱笆墙下露出半个脑袋看外面越来越多的人。
又擦着脖子上的汗,衣服破破烂烂,但背着小包袱,包袱里明显装着贵重东西的农民。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四五个成群结队的来,他们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但是脸上激情不退,尤其在看到目的地门口人来人往时,面上往往会露出一抹心安的神色。
也有乘坐着马车,有仆人丫环伺候的贵妇人和乡绅老爷。
他们的脸色就没有农民激动,甚至很多人都带着痛苦的神色。
嘟嘟戳了戳旁边的车泽,“你看出什么来没有?这些人千里迢迢的来,有些人脸上还带着怀疑,指定是待会儿祭祀礼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摇摆不定的人坚信这什么狗屁人血馒头。”
车泽总感觉周围有视线看向自己,倒是没急着回答嘟嘟的问题,只问她,“能不能让你的法相帮我看看这周围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嘟嘟:?
就简大师那个脑子简单的暴发户,居然还能想到派人潜伏在周围,保护礼仪顺利?他舍得?
但车泽既然都说了,法相出现,帮他探一探便是了。
只是法相一出现,刚盘旋在空中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好多藏在草丛里熟悉的面孔。
“还真的有很多人呢!哎呀,这不是刚刚那个给我喝粥的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