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背后溢起一层冷汗，不是说她不懂经营不懂看账吗？为什么粗略的翻了遍账本就看出问题了，还算出了具体数额，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掌柜，也要拿算盘仔细算过才能知道啊，她这是什么脑子？
云汐玥见沈掌柜僵住的脸色，心下冷笑，她小时候珠心算学了三年，再加上十几年的学习，这点简单的算术，别说小菜一碟，连菜都算不上．
沈掌柜回神，压住心里的紧张，僵笑道：“大小姐，这些损坏的字画，并不是所有的都卖了，有的是送的，经常来店里的顾客，我们就把损毁的送出几幅，也能为店里留住常客．所以实际卖出去的，只有一小部分．”
“上千两的字画都送出去了，沈掌柜出手还真大方．”
“不敢，不敢．”
“沈掌柜先回吧，等我看完这些账本，找个时间，请各位掌柜一聚．”
“是，在下告辞了．”沈掌柜转身离开，脸色冷沉．
离王府
楚夜离靠在椅背上，听着暗卫的汇报，眼里闪过笑意．淡然道：“这么说，那沈掌柜被丫头当场拆穿谎言？”
“是，不过那沈掌柜立刻否认了．”
“丫头怎么说？”
“汐玥小姐说让他先回去，等看完账本，她再邀各掌柜一聚．”
“她当真只用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完整本账薄，还算出了实际盈利？”
“千真万确．”暗卫认真道．他当时也惊呆了，就算是个账房先生也没那么快的速度啊，云小姐比账房先生还厉害．
“有意思．”楚夜离挥手，暗卫闪身消失．轻扣桌面，想起什么，问道：“青峰，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主子，有十六位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哑妇人常去佑安寺，而那天有三位哑妇人陪府中老夫人去上香，分别是城郊许员外家，礼部侍郎家和城外吴善人家．”青峰把手上的折子递过去，详细道．
楚夜离看完折子上的内容，沉声道：“这三人，可有谁曾经在司徒瑾瑜身边出现？”
“这个暂时还没查清楚，属下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吴善人家那位哑婆，礼部侍郎家的哑婆，自小便在侍郎府，而许员外家，说那哑婆是远房亲戚来投奔他们的，而吴善人家的，暗卫打听过，说是吴府老夫人多年前救的，见她可怜，带回府中做事．”
“派人盯着这三人，尽快查清司徒瑾瑜身边伺侯的人有哪些．”
“是．”
“那神秘黑衣人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