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阳看了楚夜离一眼,见楚夜离淡然的样子,沉声道:“既如此,那就画押吧.”
书吏拿着写好的供词,让大夫人和芳嬷嬷画押,大夫人颤抖着手,画好押.俞正阳下令,芳嬷嬷押入大牢,稍后判决.云汐柔起身,站在一侧.
俞正阳拍响惊堂木.肃然道:“云夫人,汐玥小姐状告你当年,趁其母亲生产,府中又无主事之人,谋害其母性命,你可有话要说?”
大夫人心思转动,前几天的预感,果然成真了.幸好,她把当年所有的痕迹抹除了,那唯一的证据,也处理了.抬起头坦然道:“大人明察,我自嫁入云府,一直恪守本分,对瑾瑜夫人尊敬有加,亲如姐妹,为何要害她?”说完,转头看向云汐玥,委屈道:“汐玥,你不能因为我让人对你外祖母不利,就诬蔑报复我吧.”
云汐玥冷冷扫了她一眼,见大夫人眼底的得意,看向俞正阳道:“俞大人,可以请证人上堂了.”
“带证人.”
话落,官差带着一名妇人走进大堂,那位妇人在大夫人身旁跪下,大夫人侧眸看去,瞬间愣在原地,眼里闪过惊恐.她为什么没死?当初那两人明明说把她扔进湖里了,她为什么还活着?
云汐玥给庄嬷嬷拿来纸笔,庄嬷嬷简洁的写了她知道的过程.俞正阳看过后,让人递给大夫人看.片刻后,大夫人道:“大人,这位庄嬷嬷的确曾经在府上做过事,可是很多年前她因犯错,被我发卖了.至于她为何哑了,我也不得而知.或许她一直待在这附近,知道今日尚书府的人在大理寺,所以跟了来,还跟汐玥说些莫须有的话,挑拨我们的关系,此人居心叵测.”
庄嬷嬷气愤的瞪着大夫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云汐玥拍了拍庄嬷嬷的肩膀,示意她冷静.随后问道:“夫人既然说她因犯错被发卖,为何刚才看到她,还那么惊讶?”
“我是没想到,她居然来这里,有些吃惊罢了.”大夫人淡然道.
“既然是发卖,想必卖身契也就不在府中了.”
“自然.”
“我之前跟祖母聊天,聊到首饰时,祖母说夫人曾经有一条翡翠项链,还是你当年及笄时父亲送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再也没戴过.”
大夫人眼睛微眯,遗憾道:“是有,只是后来丢了,我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