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不上段晏。
“哈啾——！”温婉打了个喷嚏，冷的瑟缩了一下。
段晏没有多说当即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温婉的身上，外袍还带着段晏的温度和气息，一下子盖在身上，登时间温婉就觉得暖和了不少。
二人佳偶天成的模样，的确如她书里所写的那样。
段晏觉得眼前的人在走神，但还是不得不打断，“薛小姐，不知可否允许在下先送婉婉回去？”
在听到薛小姐的时候，她其实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因为她没有接受自己作为薛蕴嬛的这个身份，只是在听到那一声‘婉婉’的时候，仿若听到了当初自己的段晏喊‘晚晚’的时候。
可这个人再像段晏，他也不会是自己的段晏。
温晚看她久久没有回答，似乎是怕触怒她，于是小小声地如同幼鸟般的声音叫道：“姐姐？”
再温婉又一遍的呼喊下，薛蕴嬛才迟迟的回过神来，眼神锁在段晏身上，泛红的眼眶隐约闪着一丝水光，像是下一秒眼泪就会落下来。
段晏分明就是看见了，他却避开了薛蕴嬛的视线。
“姐姐，你怎么了？”温婉哪怕害怕，也上前一步拉住了薛蕴嬛冰凉还没回暖回来的手，担心急切的问道。
她莫名的能感受到和薛蕴嬛一样的心情，明明之前没有的这种异样的感觉，却在薛蕴嬛跳下湖来救她刹那，她竟莫名的产生了共感，她似乎能感知到薛蕴嬛的情绪波动。
薛蕴嬛很难过，她隐约能感知到。
“婉婉。”薛蕴嬛看着这种与自己年轻时十分相似的脸，禁不住抬起手轻轻的想要触碰一下，伸到一半的手转而去拢了拢温婉身前的外袍，“跟着段公子回去吧，下次我再带你出来玩。”
她还是有些陌生不真实感，只是周围的一切都逼迫着她去适应现在的身份，她不再是温晚了，她的记忆告诉自己，她叫薛蕴嬛。
温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段晏按住了肩膀，硬是被掰过身去，段晏鲜少有这种强硬的时候，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段晏，但段晏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蕴嬛。”
就在她还看着段晏的身影不肯离开时，身后传来了轮椅碾过草地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很难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