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按住她的肩膀,发现了她的不对,“你在发抖。”
薛蕴嬛深吸了一口气,将关于那个段晏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她搭上段晏的肩膀,艰难的一只脚往前蹦蹦跳跳的走。
闭口不提刚才失态的事情,段晏见她恢复了,便也没有再追问。
二人一同出了村子,来到了村子外系着马的地方。
薛蕴嬛犹豫着说道:“要么我骑马吧,你受伤了。”
段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问道:“你认路?”
不,她当然不认路。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段晏骑,她还是一样的被段晏抱在怀里,段晏从包裹里摸出了太子的暖壶塞在了她的手上,随即才开始勒令马匹。
一路上飞驰,她被抱的严严实实,完全不知道路程还有多少,其实这都怪她不认路,只知道段晏不眠不休的干了一晚上的路程。
在赶路的时候薛蕴嬛挨不住小腿的疼,还有爬了山的疲惫,竟昏昏沉沉的在段晏怀里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晨曦的第一缕光刚好照在她的眼上,迫使她不得不睁开了眼。
“到了。”
段晏猛地勒住了缰绳,叫停了马儿。
薛蕴嬛从醒过来,就听到了吵杂的声音,她从段晏的怀里钻出来,看到所谓的军营,一拨人把手在军营前,见外人来了当即用红缨枪上前怼着。
啊哈,待客之道?
“什么人?”;段晏将太子的令牌丢出来,扔给那些士兵一看,拦路的士兵纷纷让开了路,还有一人骑着马奔出来迎接。
这架势,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太子来了呢。
来人是薛云恒的副将,他惊喜的喊道:“殿——段公子!你可算来了!”
早在先前段晏就曾飞鸽传书说明会带来让薛云恒醒过来的药引,他们这些士兵都盼着薛云恒能醒过来,薛云恒就像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旦倒下了,士气也下去了一大截。
副将一下就看到了他被血染红的袖子,“段公子您这……”
“带她先去云恒那,找随行的大夫替她看看。”段晏简洁了当的吩咐了一句,便拉住了缰绳要走。
听他很熟练的交代嘱咐,不像是第一次来这儿。
薛蕴嬛被接了下去,旁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对待她都分外小心,像是什么稀释珍宝一样。
但是段晏没有下马的打算,还是在马上。
薛蕴嬛昂起头,看着马上的段晏问道:“你去哪里?不跟我一起了吗?”
她主要是关心段晏的伤势,要是他好好的,谁管他去哪里。
段晏看了她一会,给搀扶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人也不管薛蕴嬛的大喊大叫直接架着拖走了薛蕴嬛。
看在是带她去找薛云恒的份上,她就不介意了。
那些人掀开军帐的前的布帘,将她架着拖了进去,放在了薛云恒的床边的地上,因为地上铺着一个毯子,正好让她坐下了。
**容纳薛云恒一个大男人是刚刚好,不能允许她再继续坐在床边了。
那些人放下她后,就都退了出去,将独处的空间留给兄妹二人。
**的薛云恒没有半点知觉,睡死了过去一样,可他脸上呈现出一副病态的苍白,唇上没有半点血色,还干燥的起皮,体温也很低,像是快要死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