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是因为方才对阵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料到这张弓那样的强劲。
实际上段晏的弓是借走了薛云恒的,那是一张不俗的弓,弓身具有一定的重量,而且弓弦像是一种特质的丝质具有强大的韧性,要是这种丝质直接绕着人的脖子围一圈,说不定也是能直接去人性命的。
这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后来薛蕴嬛用副将的弓时并没有这种感觉,他的弓要普通的多,用的力气也不必很大就能拉开一个弧度。
段晏重新套上里衣,低笑了一声道:“没有手,用牙咬也是一样的。”
说的云淡风气,要真的是用牙咬,也要费上非一般的力气才可能拉动薛云恒的弓。
薛蕴嬛放下手,其实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贪恋和段晏相处的时光,哪怕知道结局,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
他是段晏啊。
段晏沉默片刻,缓慢地开口说道:“这件事了解后,回一趟薛府吧,不久之后你便要进宫了。”
“为什么这样说?”薛蕴嬛错愕的抬起头,一脸茫然。
段晏只能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询问道:“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我没有忘记,只是为什么要先进宫啊,我还不是太子妃呢,现在也并没有封号。”
段晏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换了口气才开口说话,“你得先进宫习惯,免得日后不善面对宫中的斗争,这是太子的嘱咐。”
既然如此,说到了太子的头上,薛蕴嬛的确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余地了。
她颇为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但眼睛还落在段晏的身上,试图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一点别的情绪,可惜没有。
当然没有,段晏喜欢的不是她,她进不进宫,与谁在一起,这跟段晏有何关系?
薛蕴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好了,你处理好伤口,我也该回去了。”
“去吧。”段晏没有挽留,应了一声。
亏她还这样的担心段晏的伤势,却忘了段晏还有温婉。
薛蕴嬛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匆匆地从段晏的账内走了出来,她刚一出来就被晚风狠狠地刮了一下,不自觉地打量个寒颤。
军营内都是男子,没有属于她的住所,为了避免哪怕明天就要走,今天还是要留宿在薛云恒的军帐中,毕竟她二人是血亲,不会叫人背后说闲话,所以她只好重新回到了薛云恒的军帐内,却意外的看见之前还活动艰难的薛云恒,现在已经能轻便地走动了。
薛蕴嬛站在门口怔住,喊道:“哥哥,你不疼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薛云恒也似乎很奇怪,他甚至伸出手在伤口上按了一下,奇怪的是按住伤口也没有让他感觉到疼。
当初一醒过来,他腹部的刀口那剧烈的疼痛似乎随之消失了。
薛云恒微微蹙眉,自己也是相当困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她正要说话,一呼吸就嗅到了账内不同寻常的味道,很是熟悉,还有些刺鼻对于她而言。
“哥哥你有没有闻到有什么味道啊?”薛蕴嬛捏着鼻子走进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