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从她怀里撤开，眼睛红红的又有些肿，看起来如一只兔子般。
她却不说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抓着薛蕴嬛的手，反问道：“姐姐，你希望我进宫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薛蕴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因为之前温婉的态度在之前分明是不想，“是有人说了什么话吗？”
她敢笃定，让温婉这样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姐姐，你就说你想不想让我进宫跟你一起？”温婉仍是避而不答，固执地问道。
薛蕴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对，“你要听真话吗？我的答案是不想。”
哪怕段晏用她进宫换温婉自由，她也愿意了，毕竟像是温婉这种傻白甜的女主入宫就羊入虎口了。
“姐姐。”温婉一点点退开了身子，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迟疑。
薛蕴嬛看着她在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后变得有些警惕，觉得莫名其妙，似乎她的答案没能让温婉满意。
温婉抿着唇，极为小心地问道：“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薛蕴嬛觉得温婉很奇怪，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温婉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愿意错过她的一点表情变化似的，“姐姐，你喜欢段晏吗？”
薛蕴嬛沉默片刻，扯出一抹苦笑，“我一直爱的人，已经死了。”
“诶？”温婉错愕地发出声音，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说，段晏分明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薛蕴嬛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如何解释，她该怎么解释段晏的身份，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她双手撑在床边往前挪动了一下，“姐姐，那我换个问题，你喜欢不喜欢太子殿下？”
这次的回答，薛蕴嬛倒是没有别的犹豫，她老老实实地说：“喜欢。”
可温婉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确实是忘了，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正如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完全相似的人，感情也是一样的。
对于温婉来说，喜欢就是爱。
而在薛蕴嬛的认知里，喜欢不是爱，喜欢就是喜欢谈不上爱。
她作为薛府的大小姐，如果入宫是唯一的选择，那么她便没有任何义务推辞，既然成为了薛蕴嬛便得担起这份责任。
温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嘟起嘴道：“姐姐，你不想让我入宫是不是怕我抢走太子殿下？”
说这话时温婉心生了一丝姑娘家的叛逆，她许是感觉到不公平了，虽说薛府本来就是薛蕴嬛的家，她的确是真正的大小姐，而她只是被抱养回来的。
“婉婉，你为什么说这些话？”薛蕴嬛终于明白了，好在温婉还愿意问这些问题，她拉过温婉的手，“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她的手被握住只有短短一瞬，很快地温婉回过神后当即就把手缩回去了，藏在被子底下，脸上还流露出些许地防备。
温婉的眼神闪烁，支吾着说道：“没、没有啊。”
要是连这点小端倪都看不出来，薛蕴嬛怕是瞎了，温婉分明是防备起她来了。
薛蕴嬛也不强求她，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婉婉，你是我的妹妹，这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