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嬛摸着手上那些凌乱的字迹,呢喃道:“会不会是桃桃写的?”
“不像吧,你看现在桃桃伶牙俐齿的,说话跟个小大人一样,写出来的字会这样丑吗?”剪秋笑了笑,显然觉得这样的猜想不对。
但愈发是这样,薛蕴嬛愈发觉得不对劲,她看了一眼剪秋吩咐道:“我们得想一个办法,让桃桃写字,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字迹。”
剪秋一愣,随即警惕起来问道:“如果不是呢?这能证明些什么。”
“我觉得她不像是个小孩子,而且……”薛蕴嬛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完就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么说吧,我觉得太过巧合了,我是说现在发生的一切,我……”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想法,只知道自己的直觉告诉着自己这一切的不对劲。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话还未说完,她便道不远处有两道影子朝着这边靠近,待两道影子走近了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是薛贤和他的副将。
剪秋在薛蕴嬛的示意下没有接着说话,她乖顺地将双手放在身前。
“嬛嬛,你在这儿做什么?”薛贤古怪地看了一眼她们二人。
薛蕴嬛耸了耸肩,寻了个借口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医馆里藏的医术会不会有相关的方子,故而走来看看而已,没干什么。”
“那也不能趁着人家出去的时候私自过来。”薛贤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但这回他已经气不起来,只是嘱咐道,“若你真的有心,待桃桃回来之后你再与她交代一番再看好了。”
薛蕴嬛受教的点点头,道:“知道了,爹爹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房歇息,我明日再去往军营。”
苍越军队是驻扎在国界边境的一道防线,现在看薛贤的状况来说,应当是不用担心。
那些怪病还未波及到军营。她大可不必这样担心,但需要担心的事情是虽然现在的军队与镇子相安无事,但一旦真正大规模的打起仗来,必然会迅速损耗储备的粮食和物资,而镇子是经过军队必经之路,如若两边相处的好,镇子应当是军队最大的储备粮。
可现在军民水火不容,如若镇子的人真正的反抗起来前线的军队很可能会被自己的人害死。
“嬛嬛。”
薛蕴嬛正要离开,就听到身后薛贤的声音,她停住了脚步,缓慢地回过身。
薛贤清了清嗓子,迟疑地问道:“他对你还好吗?”
虽然薛贤问的隐晦,只用一个词指代段晏,但知情的人都能明白。
“爹爹。”她看着薛贤担心的眼神,唇边绽放出一个充满了温柔地笑,“我们就像是您和娘亲一样,您不用担心。”
薛贤起先是一怔,随即点点头,“好好好。”顿了顿,却仍是不安地叮嘱道,“嬛嬛,如今荣宠,难说以后,你谨要记住色衰恩驰的道理,为自己留好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