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似是受了伤,走进来时身形都有些不稳,段晏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地又消失在了深邃的黑之中。薛蕴嬛想要接近剪秋的时候,被剪秋给躲开了,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段晏的跟前,然后跪下来了。
剪秋似是开始浑身发冷了,她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带着丝丝的不平稳,“属下无能,似是被染上了那种怪病,属下一而再再三地犯罪,恳求主子责罚。”
“段晏!”薛蕴嬛一听就知道事情要不好。
暗宫的人也都是人命,哪里能让段晏一个心下不快就给杀了的。
段晏淡淡的瞥了一眼紧张不已的薛蕴嬛,缓声道:“晚晚,你紧张什么?”他似是觉得困惑,眼神变得略微有几分暗淡。
话已经出口了薛蕴嬛才觉得自己不该,因为从剪秋进来到现在,段晏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直接认为段晏就会这样处决了剪秋,却忘了段晏是她自己的段晏,不是书中的任何一个人物。
她认识的段晏是一个温暖的人,不然也不会纵容她一次次地辜负。
“我……对不起。”薛蕴嬛不再为自己辩解,她很快地就道歉了。
但这种道歉并不能挽回些什么,话已经出口了,段晏便沉默下来了,过了会才疲惫的开口道:“剪秋,你与暗宫的人替换一下。”
“是,属下明白。”剪秋正是地行了一个礼,颔首应下。
剪秋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剪秋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能再保护薛蕴嬛了,只是可惜这一换回去很可能就不能再与薛蕴嬛见面了。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薛蕴嬛交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起身之后与薛蕴嬛擦肩而过,脚步还停了一下。
薛蕴嬛还是忍不住问了,在剪秋离开之前开了口,“剪秋,为什么你都会这样不慎着了道?”
快要离开的剪秋身形一顿,她没敢当即回答,而是转过身看向**静默的段晏,似乎是在等待段晏的批示。一旦选择了离开薛蕴嬛,那么段晏便是她直属的主子,她万事一定会以段晏为主,哪怕是开口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需要段晏允许。
“说吧。”段晏静默良久,终于开口。
剪秋带着歉意看了一眼薛蕴嬛,便解释道:“桃桃毕竟是个孩子,属下与她和来看病的妇人聊天时,不知那妇人会突然暴起要杀桃桃,属下念及桃桃是个孩子,下意识地替桃桃挡了下去,后来那妇人便被属下赶出医馆了。”
听罢,薛蕴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紧张地和索道:“剪秋,如果那个人是和那天刺伤我的人是一伙的呢?”
剪秋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观察,正色道:“属下认为不是,那妇人手法愚钝,如若真的是刺伤小姐那人,属下怕是不会回来了。”
的确如剪秋所说的那样,那天刺杀薛蕴嬛的人下手快狠准,如若不是薛蕴嬛阴差阳错地替剪秋挡下了,剪秋当时被刺中可能会命丧当场。
“那……”
“回去吧。”
薛蕴嬛开口之前,段晏下了命令,剪秋只得听令,迟疑地瞄了一眼她,转身离开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