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不然这可要好不了呢。”老妇人催促道,又说,“这要是凉了,你这身子就更不适合喝凉乐的东西。”
薛蕴嬛无奈之下,只好从老妇人的手上接过了瓷碗,手一碰到瓷碗就接触到瓷碗里传来的暖意,那是小米粥的热度,也一直暖进了薛蕴嬛的心里。
“瞧我,你这嗓子不能这样直接倒着喝下去,等我先去给你拿个勺子。”
看到薛蕴嬛那小口小口地抿掉,老妇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拿来勺子,她的嗓子坏了受不了那样大口大口的喝掉小米粥,哪怕是温热的对于她现在坏掉的嗓子而言都是折磨。
老妇人很快地去而复返,回来后将洗了还沾着水滴的勺子放到瓷碗里,“慢些喝。”
薛蕴嬛点点头,接过那勺子小口地往下吞,可哪怕是这种细小的米粒带着暖意滑过喉咙时都如同刀割般刺痛,她每次喝掉一小口就要停下来缓一下。这些表现都被老妇人在看眼里,老妇人也止不住的叹息,看向薛蕴嬛的眼里满是怜悯。
“姑娘,你这是做了什么要被人毒哑了嗓子啊?”老妇人温声询问道,她只是想来薛蕴嬛可能说出来会好些。
薛蕴嬛不知道用手怎么比划,只好示意老妇人拿来纸笔,待老妇人拿来纸笔后,她搁下喝了一半的小米粥,在纸张上一字一字地写到‘有人要害我’的话语。
老妇人点点头,又道:“是何人那样歹毒?”
薛蕴嬛摇摇头并不作答,她只是怕老妇人也被发现,要是卿卿发现竟有人收留她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姑娘,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许擅自离开这儿,你这身子得养好咯。”老妇人也不怪她,也并不询问原因,只是固执地说道。
薛蕴嬛定定地看向老妇人,扯了扯嘴角,现在发现撑出一个笑容是如此苦难的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自己脸上的那层薄薄的像是仿造的人皮的东西,如同沾了胶一样黏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是那样的无力。
老妇人看着她似是又要哭了,连忙说出一个好消息来,安抚道:“姑娘别着急,你的嗓子,或许老婆子我有办法。”
薛蕴嬛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向老妇人,连纸笔都忘记了,连忙用手去比划,询问老妇人。
“老婆子我啊当年也算是半个大夫,何况你这症状我近来见了不少,其实多少知道些。”老妇人拉过薛蕴嬛冰凉的手,握在了手里,缓声一遍遍地安抚道,“姑娘,你别觉得老婆子我这样热情别有用心,只是老婆子我啊孤独太久了。”
薛蕴嬛一愣,比划了一下,意思想要询问为何这样说。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妇人的眼里泛着泪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我都是骗你的,我的女儿啊她并没有嫁出去,她投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