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恨不恨那些极品亲戚?
薛蕴嬛想,自己大概是不恨的,是那些人让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不能事事都去依赖别人。还好,上天也待她不薄,在孤儿院薛蕴嬛认识了段晏,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薛蕴嬛躺在胡桃的旁边,稀里糊涂的想着段晏,她眼前似是又浮现出段晏那红了的脸,那白里透红的样子像极了正值旺季的水果,那种白里透红的颜色,想想这样的极品的家伙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她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胡桃,心想将来他们要是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段晏继位后,是不是他们也能拥有一个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孩子。
她靠在床边另外一个枕头上,不自觉不觉,许是因在地牢内太过疲累,现在困意上来了。她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推动自己的肩膀,这才叫她清醒了一点,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程啸。
程啸看她醒了,就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桌面上,“喝完再睡吧。”
现在程啸的口气已经好了不少,没有再有那么尖锐明显的恶意,像是通过方才在地道内的事情对薛蕴嬛改观良多。
“谢谢。”她没忍住,还是开口了。
程啸一愣,然后又是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半是责备半是担心的看了一眼薛蕴嬛,“你现在的嗓子还没有好,神医前辈嘱咐过你不要用嗓子,你这人怎么说了是不听的?”
他管手下的将士太多,以至于薛蕴嬛不听话的这个举动,让他下意识地用了训练士兵的口吻。
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啸略微有些尴尬,好在薛蕴嬛并没有在这一点,慢吞吞地起来,脑子还带着一点不太清醒的懵懂,她先是坐在床边缓了会,才起来往程啸的方向走。
薛蕴嬛看到那药碗,想起自己随身带着那陈大娘给自己的良药,便又拿出来,倒了一些在碗里。
“你这是什么?”程啸没来得及阻止。
薛蕴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程啸反应过来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这真的能用?”
她点点头,随即深深地皱起眉头,屏住呼吸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哪怕屏住呼吸也阻挡不住那苦涩味浓烈的过分。她的眉头紧皱,简直不能控制自己在程啸的面前露出那种嫌恶至极的表情,仿佛这吞的不是药而是什么刀片之类的。
“哐!”
她将喝完了的碗丢在面上,脸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着的,苦的直吐舌头。
“给你。”程啸的大手一伸,在桌面上放上一个纸皮袋,他神情略有些尴尬地说,“别看我,这是殿下说的,他来时给带了的,我就拿出来给你。”
那纸袋子里装着的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外边儿的糖衣透着亮色的光泽,红彤彤的果实被包裹在内,有些黑点点镶嵌在外皮上,果实静静地呆在纸皮袋上与纸袋的色泽相互映衬,又更添了一份食欲,光是嗅着那透着酸涩的混杂着糖衣的香甜味,就叫人食指大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