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反正人都是你带来的不是吗？”卿卿以为他这样说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便说道。
段晏看向顾衡，眼中带着些许的责备，“自然，要是他们做的不好，当然要换掉了。”
说罢了不等顾衡反应过来，径直地往前走去，卿卿一怔又连忙跟上了，身后的一众侍女都是伺候卿卿的，忙追了上去。薛蕴嬛舔了舔下唇，一脸讪笑看着对面的顾衡，想要借此来表达自己‘歉意’。
待到那抹身影彻底走远之后，顾衡狠狠地刮了一眼对面的薛蕴嬛。
顾衡看她还嬉皮笑脸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听不懂殿下说什么了？”
暗宫之人最为恪守规矩，顾衡带着薛蕴嬛，薛蕴嬛又是个生面孔，一看段晏打量的视线就知道他对这个新人不满意，对顾衡这个带新人的师傅也很不满意。
这笔账是要算到自己头上来的。
薛蕴嬛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再闹下去，就直接撤掉你我嘛。”
“知道了还好意思说？”顾衡差点就想动手了，要不是看在这人告诉了自己十一的下落，他可就不客气了，“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我真的不懂程将军手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薛蕴嬛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好意思说了？”
“你真好意思！你要是个女的，我就怀疑你方才那样想想把殿下给办了呢。”顾衡没想到她还真敢接话，怒道。
刚才薛蕴嬛看着段晏的眼神差点就把人给看穿了咯，顾衡再怎么提醒也没有用，她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殿下。顾衡知道他家殿下长得是不错，也不至于叫一个小白脸这样盯着看，况且人太子妃还在侧呢，虽说那是假的。
薛蕴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道：“没那意思，你别误会。”
“我当然知道你没那意思，你要真对殿下有那意思，我还会叫你安稳在这？”顾衡叹了口气，无奈道。
眼前这人还真的是刀枪不入，方才顾衡都得被段晏给吓到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语气那么重的段晏，可眼前这长得很是清秀白净的家伙，倒是半点都不在意，甚至还有点乐呵。
不对，眼前这人不仅是乐呵，脸还有点点泛红。
顾衡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说道：“行了，别说这个，再站会岗咱们去吃饭了。暗宫的人多数不欢迎插进来的外人，你可小心点儿。”
“那你不是？”薛蕴嬛有些受宠若惊，这说明自己被顾衡接纳了。
顾衡这会看四下无人，一点都不打算客气了，直接抡起拳头砸在薛蕴嬛的脑袋上一敲，道：“你知道十一的下落，自然是认识十一，又愿意告诉我。那么，十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你愿意告诉我，也是我的朋友了。”
“你这理论……”薛蕴嬛故意拖长了最后的尾音，又高兴地说，“我觉得很可以，超级有道理的。”
顾衡白了一眼薛蕴嬛，又道：“看你这白白净净又矮矮的，该不会是哪个官家的小公子塞给程将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