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浑浊，但看着薛蕴嬛的眼神要温柔平静的多，哪怕这双眼如此浑浊不清，不像是之前的薛贤的眼神那般锐利清明。
爹爹？
薛蕴嬛抿了抿唇，就看到身前的老婆子又开始不耐了，道：“小公子你快走吧，他又发疯起来，我们可管不了，我们到时候就连带你一块打理了呢。”
这看着是开玩笑的话，可李成分外锐利的视线总叫薛蕴嬛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性。老婆子的话显然也有些不对劲了，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委婉的劝阻，可薛蕴嬛总觉得如果自己不走，他们真的会动手。
薛蕴嬛没有把握这两个人一起自己能有多大的胜算，他们看起来正常，但不代表真正的是个正常人。他们愈发的假装，薛蕴嬛现在便更发现这一切正常的不对劲。
薛蕴嬛看向**那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道：“那我先走了。”
“快些走吧，别来打扰我们。”李成有些迫不及待，催促道。
老婆子总是帮李成的话善后的，听到李成这样的话后又忙说道：“家中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处理，叫你看了笑话，小公子你先离开吧。”
说起家中事还未处理，薛蕴嬛的视线却只是停留在那躺在**的老汉身上，她所谓的处理只有这么一个老人能够处理了。李成的话语中说的又是这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他们家中都在集中处理这一老头？
薛蕴嬛脚步走的很慢，在她即将要离开这房门时，又听身后传来一声李成的笑。
这足以让薛蕴嬛停下来。
老婆子注意到了她迟疑，当即问道：“怎么了小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没事，对不起，我是没有对你们家多做了解就擅自乱来了，如果他当初对你们娘两不好，你们的确也……”
薛蕴嬛还是没有办法将这话说完，因为她觉得一个老人都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了。哪怕李成他们说的是真的，老婆子和李成在早些时候一直活在老汉打骂的阴影之下，现在的老汉连起来都是困难，也没几天好活了，也不至于一直被虐待吧。
老婆子仿若看出了薛蕴嬛欲言又止的原因，马上保证道：“小公子你别误会了，平成成儿不会这样的。成儿啊，他可能是刚才着急了，我家老头疯得很，一直都不愿吃东西，成儿性子又急躁，这才发脾气的。”
薛蕴嬛点点头，随着老婆子走出了房门，临走前老婆子还不忘回过身来将身后的房门给关上了。关上之前，薛蕴嬛透过那即将要完全关闭上的缝隙注意到了**的老汉，老汉那双浑浊的双眼同样也在看薛蕴嬛。
她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强迫自己转过身来离开。
老婆子走在前面的，见到薛蕴嬛没有跟上来有些恼怒，问道：“小公子，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薛蕴嬛连忙跟上去。
薛蕴嬛跟上后，她能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鬼魅的影子一直跟着老婆子与自己二人。那影子是对老婆子没有恶意的，但对自己薛蕴嬛能够感受到浓烈的恶意，这种浓烈的恶意她能感受到这是谁，那个影子就是李成。
李成这样子分明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