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子碰到段晏的手时吓了一跳,这手很冷已经并非是常人的温度了,再要执意如此下去忘忧子只怕是段晏会冻伤到自己的筋脉。这寒气入体过长时间,一旦在体内成型的话,便再也没有办法轻易除去了。
段晏感受到忘忧子的手很热,反应过来自己的温度之低下,又多看了一眼**不安地翻腾着的薛蕴嬛,方才将手缓慢地收回来。他一松开自己的手,身子便脱力地往后倒下,正好被程啸给接住了。
他放纵自己如此放松只有一瞬,很快地用手撑着地上,道:“扶我起来。”
程啸看了一眼忘忧子,到底还是听话地将段晏扶起来了。段晏大口大口的喘气,吐出来的气都化作一片片的白雾,他扯了扯嘴角,看到躺在**翻腾了一会又安静下来的薛蕴嬛,心中腾地生出一种无名地知足。
仿若受到的所有疼痛再看到她眉头舒展开来,这一切都值得了。
程啸太过于担心,说话便没有过脑子,“殿下为了她值得吗?这都是太子妃自己不照顾自己,殿下为何要如此践踏自己的身体?”
忘忧子责备地看了一眼程啸,话一出口程啸就知道后悔了,因为这不是程啸的本意,他本意只是不想要看到段晏如此对待自己的身子。一时用之过急,说出来的话便没有过脑袋,竟说了这样无理的话。
程啸这几天来不是没有看出薛蕴嬛对于段晏的重要性,只是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这一切因我而起,她本可以不参与这一切的。”段晏看向躺在**毫无声息般的人,轻声解释道。
程啸微微蹙眉,没有说话,知道自己方才嘴巴太快说了不好听的话,这次就乖乖地不接话了,就听着段晏教训。
“我病的时候她总是与我说,要是能将我身上的疼分她就好了,如今反过来,我倒是很满意。”段晏说着他们并不是很能听懂的话,看着躺在**的女人,眼神中似乎藏着千万般的眷恋,“起码我现在有这个机会。”
以前在现代时段晏因心脏不好,跑医院几乎是常事,就连处理公事的事务大多数都是在病房内过的,有时候他疼的厉害了,看的温晚就会很舍不得。温晚不会说肉麻的情话,也学不会撒娇,她的话向来都是很直白的,别人觉她要改。
却不知道段晏最喜欢的便是这一份赤诚坦率,他喜欢的女子总是如此别样不同,不需要与别人统一。
“殿下您如若再不去休息的话,我便不会再对太子妃进行针灸了。”
看到段晏还迟迟地不愿意离开,守着在白玉床边仿若等到自己一口气恢复过来之后,段晏便要继续再来。
“殿下……”
程啸看到段晏依然一言不发,便知道段晏其实是笃定了忘忧子不会对薛蕴嬛置之不理,段晏是知道忘忧子挺喜欢薛蕴嬛的,不然也不会方才一口一个‘小祖宗’的喊着。这就是段晏敢赌的筹码,忘忧子肯定不会撒手不管。
看到这样的段晏,程啸也不管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了,径直地双膝跪下,跪在了段晏的面前,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依照着程啸那样的性子,如若不是他愿意表示自己的服从,表达对一个人的尊重的话,哪怕将他的双腿打断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