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种在段晏身上的情蛊,必然会阻止了段晏的行动,虽是这情蛊的蛊引是薛蕴嬛,忘忧子也难保异族人的手上会不会有把控着这情蛊的法宝,他对异族人的术法向来是没有那么多研究的,对此也不过是为了保证有备无患罢了。
她用袖子蹭掉了眼角的眼泪,摇摇头道:“没事,是我叫桃桃说的。”
“不过你知道也好,你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依着殿下的性子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告诉你,而殿下又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躺在**的薛蕴嬛猛地撑起身子, 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忘忧子顺着她撑起的身子看去,看到那几日骇人的伤口已呈愈合之势,原本那伤口的血本是如何止都是止不住的,多亏了段晏寻来的这张白玉床。
白玉床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法宝,刚被救过来那时薛蕴嬛重伤昏迷,身后肩胛骨的伤口已经反复的开裂了好几次,留疤这件事就不用再说了,反复开裂之后的伤口已经开始变得不断扩大,要是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直接导致左手的使用。
幸亏薛蕴嬛来得及时,程啸也开门开的及时,哪怕这敲门的不是用暗门,但那样急促的敲门声是不会错的。
现在看来薛蕴嬛恢复的很好,就是这个愈合的过程会异常的艰难,这也是忘忧子第一次看到一个姑娘家那么拼命,好几次都是几乎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送到了自己的身前来。
察觉到忘忧子欲言又止的表情,薛蕴嬛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问道:“前辈,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这件事怕是又会牵连到她自己,不然忘忧子不会呈现出这样两难的表情来,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却更想知道的是段晏的身体状况,还有忘忧子所说的那句话。
沉默了片刻,忘忧子看着眼下这张年轻的脸庞,叹了口气才说道:“好孩子,你这身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顿了顿,又觉得这话还是该提前说,“孩子你这身子如此被你反复折腾,日后如若要承担皇子怕是会有些困难。”
其实这不到忘忧子不担心,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只是江湖上云游的一个散人罢了,也不必管到皇家的头上,到底还是曾经在皇宫内当过差的,又多与当时的清秋娘娘接触,现下照顾的又是她的皇儿段晏,忘忧子还是忍不住想远了。
依着段晏那喜欢的性子,断是不可能会去临幸他人,可这姑娘的身子如此被反复地折腾,日后如若要怀上皇子,对于受过多次致命伤的薛蕴嬛而言,这会是一大阻碍。
以前在宫内当差时,忘忧子便没有少看到过那些妃子难产而死,多都因身子羸弱,胎身又过大又禁不起折腾……
身为太子妃的薛蕴嬛多少还是有自觉的,听得懂忘忧子的言下之意,便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只是与你说,决定权在你的身上,好孩子,对不起了殿下虽曾嘱咐过我不能告诉你,现下苍越的形势不明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