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久以前也不会谈恋爱,现在只不过是和谢沉屿把以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思至此,她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庄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这间套房,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郑少泽的功劳。谢沉屿掀眼皮问:“你和泽仔关系很好?”
都好到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了。
虽然那个秘密是关于他,但听郑少泽说跟庄眠聊了半年天,舌尖还是忍不住抵了抵后槽牙。
庄眠啊了声:“泽仔指的是郑少泽吗?”
“不然还有谁。”谢沉屿嗓音依然散漫,眼神却愈发危险。
港岛这边喜欢叫先生小姐的昵称,仔一般是关系好的朋友或家人才这么喊。
庄眠第一次听谢沉屿喊郑少泽泽仔。以前在英国,他大多数时候都直呼中文名,少数时候英文名。
庄眠有点心不在焉,笼统回答:“还好。”
谢沉屿似笑非笑地轻哂一声。
“比我还好?”
“没有,你最好。”庄眠头也没抬,始终斯斯文文地吃东西。
谢沉屿身躯往椅背一靠,目不转睛瞧着她,若有所思。
上学时候,庄眠虽然独来独往,但和她接触过的人没一个讨厌她。
她做事认真靠谱,交给她的任务,总是能很好完成。对于不会的东西,也没有逞强接下或夸大其词。
如今的庄眠虽然变了很多,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丝毫没变。
工作上碰到棘手问题,依然会大大方方地询问谢沉屿。
因此,郑少泽评价庄眠骨子里的薄情野心同他们这类人有些像,却又比他们务实和柔软。
……
吃饱喝足,庄眠躺在沙发上犯懒。谢沉屿握住她脚踝,垂眸反复检查她的伤势。
庄眠觉得痒,睁开眼看他,忽而问:“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四天后。”
庄眠神色狐疑,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假的。”谢沉屿语调轻懒,明目张胆地抹黑郑少泽在她心里的形象,“你再晚来一天,我就被姓郑的那小子卖了。”
“卖?”庄眠困惑,“下海挂牌吗?”
谢沉屿嗯哼了声。
借郑少泽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动姓谢的一根头发。
庄眠明知他在装,却还是乖乖上钩。像是被灵魂牵引着,她直起身子,膝行靠近,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将自己的腰给他握。
“你要是落魄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男人睫毛下的眼睛漆黑又幽沉,目光掠过她红唇,复又抬起,毫无阻隔地望进她眸底。
“不困了?”
庄眠在那双黑眸里看到强烈浓郁的占有欲。
“不困。”
大脑困倦,灵魂更亢奋。
庄眠双手捧着他侧脸,盯着他眼睛一会儿,仰起脸去吻他的唇角。
浅尝辄止,而后逐渐深入。
温香软玉的心上人在怀,谢沉屿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暗看着她。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穿着件浴袍,领口敞开露出精悍结实的胸膛,腰带系得随意。
庄眠手指胡乱一勾,就扯开了。
拆礼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