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先生,关于那道数学题,我和千觅商量过,她觉得自己还小,不管从身体还是思想上都不是最佳受孕时机,再过几年,等她毕业后,生理和心理完全接纳的时候,再迎接你们的爱情结晶,你觉得呢?”
纳兰风野看了一眼蓝千觅。
蓝千觅借机抓起自己的碗:“我吃饱了,洗碗去。”
她溜进了厨房。
她自问不是纳兰风野的对手,这棘手的难道还是留给聪慧的师姐吧。
师姐,祝您好运!
纳兰风野瞧了一眼溜走的蓝千觅,放下碗筷,正色道:“你问我,我觉得不好。”
“......我们得、尊重她。”
“我哪只眼看到我不尊重她?”
“这......我意思是,怀孕那事......”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跟外人讨论私密之事。”纳兰风野放下碗筷,站起来正要离开,被沈盈盈喊住。
“纳兰先生,解开第二道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你能不能......”
“这跟我没关系。”他径直往楼梯口走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纳兰先生,你想想推动科技发展,为人类做出贡献,这是多么自豪的事啊,除了千觅的事,其他我都能答应你。”沈盈盈追上楼梯。
“除了千觅,其他我不感兴趣,要谈,让她跟我谈。”
纳兰先生......”她侧身越过他,张开双掌将他拦在楼梯口转弯处。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谈谈,或者,我带你到基地走一圈,你去了便明白。”
纳兰风野双手插袋,冷冰冰地说:“千觅师姐,我耐性有限。”
她在他眼里看到不容置疑的决绝,冰冷无度,夹着耐性缺失,仿佛下一秒将她扼杀,强大的气场让沈盈盈心怯,下意识侧退一步。
纳兰风野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过去。
院子外,大地一片漆黑,一轮明月孤零零地挂在苍空之上,明亮而孤冷,仿佛她现在的处境,四周被冰寒失败感占据。
她坐在院子的地板上,双腿屈膝,双臂抱着双腿,仰起头,望着头顶,一脸疲惫。
她说服不了蓝千觅,更说服不了纳兰风野,眼看胜利在即,却无力抓住,那种挫败无孔不入地侵占她的大脑,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产生了怀疑。
蓝千觅无声地在她旁边坐下,良久后才吞出一句:“师姐,你没事吧?”
回应她的是沉默。
“你别难过,我家那位一般人说不过他,或者......”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
唉,别的事还好说,但偏偏在这件事上纳兰风野油盐不进,她已尝试过几次沟通仍以失败告终,她、尽力了。
至于那个条件,她仍咬紧牙关不松口。
蓝千觅双手抱膝,仰起头望着漆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她现在能做为只有陪伴,在这寒冷的深秋夜,陪她在院子里静静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