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有意义的存在。
陌颜静静注视银那双银瞳。
这一次，她真正感受到了银的真诚。
之所以在他是苏翊翔时，她能认出他是秘境的人。
也是因为银的眼睛里，是空的。
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感觉不出他是一个人。
甚至比那些皮囊更空无一物。
宛若看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只是一串无聊至极的代码。
而现在，她能感受到。
银像个人了。
“做人不要太粗暴……”银侧开脸低声嘟囔。
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绝对不能让陌颜知道。
他这高纬度生物的生命。
因为她而变得有了意义。
陌颜收起了棍子，沉默一会儿，正色问：“怎样才能保住空？”
银愣住了，慢慢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陌颜。
陌颜沉脸看他：“你不是说你不想换上司？”
银的银瞳立时颤动起来。
感动到眼睛湿润：“没，没想到你，你还会为我着想。”
银低下脸，哽咽擦泪。
陌颜一脸嫌弃。
银擦擦眼泪鼻涕，立刻拿出透明平板。
“很简单，你签一个原谅书就行。”银将平板递到陌颜面前。
陌颜接过看平板，上面是一份原谅书。
原谅空的这次严重失职行为。
“你签了后，至少空不会被丢进秘境，但惩罚一定还是很重，哎……”银的叹息里带一分歉疚与自责。
陌颜开始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