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起和余惜待在一起的各种画面，过去很多没在意的事情和细节莫名变得清晰，他忍不住好笑了起来。
原来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有着那么病态的表现。
偷拍他的照片，收藏他抽过的烟蒂，着迷他的气味儿，弄坏他的花…
还有——
充满了他的痕迹的，她的卧室。
当初他本想直接用房子失火的名义解决掉余家那三个人，但他却看到了手下惊恐拍下的几张照片，是来自余惜、却变态地藏满他的东西的卧室。
他那时候的反应应该有一瞬间的呆滞和错愕。
最后虽然改了主意，没有毁掉那栋房子，却也刻意让自己忽视掉心里因为清晰看到余惜隐藏的病态感情产生的怪异和涟漪。
墙上的时钟悄然来到凌晨一点。
余惜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右边，看到手背上的输液贴。
“醒了？”
一道略显嘶哑的男声响在她的耳边左侧。
余惜转过头，看到坐在黑暗里的李宰昇正按灭手机朝她盯了过来。
余惜抿出一个笑：“嗯。”
李宰昇罕见地体贴：“饿吗？”
余惜张了张唇，说了几个字。
李宰昇没听见：“什么？”
他低头朝她凑近。
余惜眼底得逞，继续引诱：“再近一点儿。”
李宰昇应该察觉到什么，但他还是听话地靠近了，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余惜抬起下巴，亲在他的嘴巴上，坏笑呢喃：
“我想吃这个，吃完就不饿了。”
李宰昇干脆咬了她一下：“你也敢调戏我。”
余惜本来笑着，却忽然皱眉，神色一脸痛苦，猛地偏头呛咳起来。
听起来格外惊心。
李宰昇身体一动就要急着去叫人。
余惜虚弱地说：“别，别走。”
李宰昇被她抓住手腕，转头说：“哪里不舒服？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余惜咳得面色涨红，捂着心口说：“这里，这里不舒服。”
“我现在打电话。”
余惜又制止他。
李宰昇不耐烦：“别任性。”
余惜却说：“他们帮不了我。”
李宰昇皱眉：“那我就再去找，不管什么顶尖的医生专家，我都会找过来。”
“都没用，我这里疼只有一个人能治。”
“谁，我现在就去把人弄过来！”
余惜嫣然一笑，脸上的虚红都变得灿烂。
“他就在我面前啊，宰昇。”
李宰昇反应过来她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简直被她气笑。
“脑袋也摔坏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余惜拉着他的手，轻柔的力道拽了拽，李宰昇不由得顺从再次弯下腰。
余惜弯着眼睛：“还不是因为刚刚宰昇拒绝了我的亲吻，才会让我心痛。”
李宰昇吃惊地瞪大眼：“你刚刚…”
余惜无辜地说：“别的虽然是装的，但是心痛是真的。”
“阿西！”李宰昇烦躁地捶了一拳床。
“以后少弄这些惹人厌的把戏。”
余惜失落地说：“知道了。”
但随之，李宰昇无奈又带着不自知的纵容话语响起。
“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吧，我给你这个特权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余惜惊喜地瞪大眼，抬眼看过去，被李宰昇捧住头，眷恋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