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的活动他一时都提不起兴趣,又暂时不知道去哪儿,就跑到学校去了。
学校里的人见到余惜没跟在他旁边,都惊讶地投来眼神。
李宰昇被搞得烦不胜烦,或者说,他是被自己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搞得快魔怔了。
他待不住也坐不住。
所以来学校不到一个小时,他还是离开了。
回到昇园,李宰昇表面漫不经心,实则步履不停地去余惜的房间。
走廊的佣人告诉他,余惜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他走后去了他的房间。
李宰昇没有私人领地被随意闯入的愤怒和不爽,反而有点儿窃喜。
他几个步子走过,推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第一眼就朝床上看过去。
然而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李宰昇又去浴室、露台、书房,都看了个遍。
没有人。
他耐心尽失,脸上的表情变得糟糕。
“人呢?”
就在他想要发脾气的时候,余光扫到衣柜拉开的一条缝。
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打开了衣柜。
然后就在层叠的衣物里,找到了把他的外套充当被子的余惜。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躺在深色衣堆里,显出别样的脆弱。
她睡着了。
李宰昇满心火气咕咚一下散开,变成眼角温润的水汽。
他抑制住自己莫名其妙的心酸,弯下腰去抱人。
“是宰昇吗?”
少女没睁开眼,轻轻地问。
李宰昇顿了下,嗯了一声,声音也很轻,但轻声之下又有股别扭的僵硬,像是不适应自己会变得这么体贴温柔:
“怎么待在这儿?”
余惜微睁开眼看他。
“这里你的气息最浓。”
李宰昇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就连呼吸和心跳也哽住。
半天,他才像是没好气地说:“这里面又暗又黑,空气又不流通,你想折磨死自己吗?”
余惜摇摇头,失落地咬唇:“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觉得好难受,越来越难受,好像有好多蚂蚁在啃我的心,比以前更严重。”
李宰昇终于忍不住展露自己的心疼,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有些愧疚于自己的别扭:
“之后不会了。”
然后,他有些俏皮无奈地说:“之后我都把你绑在我裤腰带上,行了吧?”
余惜脸靠在他肩膀上,眼神依赖,浮现笑意:“我觉得很好,之前我跟着你的时候就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你裤腰带上。”
李宰昇故作生气,捏了下她的脸:“好啊,之前你总跟在我身后,是不是总是对我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余惜的额头抵住他的,像是撒娇:“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对你产生非分之想,所以当我的非分之想成真的时候,我觉得那像是一场美妙的梦境。”
“而到现在,我都还没醒。”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李宰昇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吻住她的唇。
怎么会是梦呢?
现在唇上的温热和胸腔之下共鸣的心跳,都无比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