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会努力保护你,但也希望你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担忧是难免的,可我更想看着你在自己的领域发光,而不是做我身后需要被保护的菟丝花。”
苏云溪听着他的话,心里的委屈和不满渐渐消散。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谢谢你……愿意这么想。”
陆砚之抱紧了她,“我们之间,哪需要说谢谢?也不存在谁走向谁,你朝我走一步,我自然会朝你走九十九步,可若是心里有彼此,根本不会计较谁多走了几步。”
他托起她的脸,眼神认真得让人心颤:“感情这东西,要是能用得失衡量,那也算不上真感情了。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需要我保护,是因为你独立、勇敢,因为你有自己的追求。
我喜欢看你救死扶伤时的专注,喜欢看你面对危险时的冷静,这些都是你本来的样子,我怎么能因为我的担忧,就让你变成另一个人?”
苏云溪看着他,心被狠狠的冲击着。
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四肢百骸都像泡在温暖的水里。
她压下哽咽,“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我知道的和我会的东西很多,需要你用一生去了解,”
陆砚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或许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我会慢慢学,会做得更好。”
苏云溪的思绪变得遥远起来。
上一世,她临死前,在报纸上看过陆砚之的消息,却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知道自己的死讯,有没有结婚,和别人共度余生。
那一世的她,活得卑微又怯懦,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想想真是悲催。
人处在有限的围城里,心就会变窄,所有的一切都只围绕着那些让人窒息的小事,消耗她的人生和精力。
等她脱离出来后才真的一惊,天大地大,她居然就那样被锁住。
“在想什么?”陆砚之见她走神,在她脖子上轻轻啃咬了一下,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苏云溪瞬间回神,推了推他:“别闹!”语气里却没什么威慑力。
陆砚之低笑,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气息,拂在她的颈间。
“你到底喝了多少?”
“就算把他们送来的酒都喝了,我也不会醉。”
他话锋一转,戏谑道:“不过,我倒是看见某人把一片草地薅得光秃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草跟你有仇。”
苏云溪脸一红,支支吾吾:“你……你一直跟着我?”
陆砚之没回答,脱掉了她的外套,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衣角往上推,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腹,苏云溪像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
她像待宰的羔羊,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溪只觉得身下一凉,忍不住惊呼出声,却被陆砚之再次堵住了唇,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在这个灼热的吻里。
……
这场仗打得很久,直到远处晚会的欢呼声渐渐平息,夜色都深了几分。
幸好这些天她住在县委办公楼,不用跟赵莉她们挤帐篷,不然现在这副模样回去,肯定要被追问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