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离毫不自知众人反应,她只知道自己手疼,忍不住在空中甩了两下:“脸皮真厚!”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丽妃何时被人打过,就连慕慈心都未曾动到她分毫,如今居然被个贱民打了,这反差让她难以接受,跟个傻子似的楞在了原地。
“打你怎么了?”苏离离反问:“最烦你们这种人了,整日把尊卑挂在嘴边,却连尊重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你要不是生的好一点在官家,跟你口中的贱民有什么区别?若没有那么多的平民百姓辛苦劳累,你真以为你能坐在宫里锦衣玉食,什么都不发愁?”
“雪公公也好宫女太监也好,他们是奴婢也是人,不是任由你发泄的工具,仗着自己是个妃子就任意打骂,架子摆的比萧昭业都还高,我看该滚的人应该是你!”
苏离离真是越说越气,恨不得当下就教丽妃重新做人,以至于忘记了她还捏着对方的手,灵力在体内窜动,一个没留意……
“咔嚓——”骨头脱臼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殿前显得十分清脆。
丽妃刚从‘我被打了’的事实中回过神,谩骂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这钻心的疼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剩痛苦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苏离离:……
默默松手由着丽妃跌落在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向雪松,眼睛眨啊眨:“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在侍卫的搀扶下站起来的雪松,一个腿软又差点跌回去了,他捂着老腰呵斥着丽妃的宫女:“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主子扶回去请御医!”
“是是!娘娘……”宫女们这才回过神,七手八脚的把丽妃给拖走了。
侍卫也收起武器站回原来位置。
雪松叫苦连天:“我的小祖宗啊,你这让我一会怎么跟皇上交代?”
“如实禀报就好了,他要是因为这件事罚你,就是是非不分的昏君!”苏离离才不怕,这件事她可一点错都没有。
她这话让雪松更是愁得不行,忙压低了声告诫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老奴听听就过去了,以后玄狐可万万不能对其他人说啊!”
“你知道我身份?”苏离离敏锐的抓到了他口中玄狐二字,短暂的错愕后很快接受,怎么说她也跟雪松相处了好几个月,知道他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当下也不怕,甚至更为嘚瑟。
“没事,万一躲不过去我就变回来,抓不到人他们也没办法!”
这幅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的态度,让雪松突的觉得:这日子没法伺候了!
只得认命的再次嘱咐:“还是小心些为好。”
“嗯嗯我会的!”苏离离连连点头,余光瞧见雪松还捂着腰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雪公公你没事吧?要不也要太医来看看?”
“老奴没事。”雪松收回手,又端起恭敬的架子,只是他眉头间那抹痛楚,没能逃过苏离离的眼,想来再给他说也是白费,索性指了个早晨伺候她梳洗的宫女,吩咐道:“辛苦你跑一趟太医院,喊人来给他看看。”
一把年纪老腰老骨头了,要是因为她给摔坏了,苏离离良心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