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饭吃了吗？”
“没。”
“还有客户要见吗？”
“没有，今晚会陪着你。”
顾晚一愣：“那你的晚饭？”
“你先吃完，我再去。”
“所以你是晚饭也没吃，就光给我带回来了？”
霍东擎点点头，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顾晚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霍东擎。
病房内的灯光是冷白色，把每个人照得都有些惨白，令人看上去都有些冰冷。
但霍东擎此刻在顾晚的眼里，却分外不同。
就像又一点点接近了他的内里，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冷硬的钢铁心脏，反而触碰到了一丝柔软。
不易察觉，所以发现之后又分外惊讶。
“你去吃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霍东擎再次拒绝：“不差这一会儿了。”
“你的身体不会提出抗议吗？”
“我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
顾晚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怕自己好了之后，霍东擎再倒下。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病，非得这么大阵仗，到最后要是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是荒诞了。
“我看你很担心。”
哪知道，只是一句小声的辩解，也被霍东擎听得清楚，还专门挑出来回应。
顾晚没预料到，被食物呛到，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霍东擎连忙起了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理气。
“没事吧？”
“咳咳咳……没……没事……”
顾晚挥了挥手，咳嗽了几声了之后好了些，眼角泛起了泪花。
“不用叫医生？”
“没事，已经好了。你只要不再突然说这些话，就可以了……”
“什么话？”
霍东擎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就是……算了。”
顾晚看见他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想来要是说出了口，恐怕霍东擎又会生气。
霍东擎看着顾晚，神色复杂。
其实就算她不开口，他也知道顾晚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