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
清晨的阳光还躲藏在云朵里，顾晚已经被手机的闹铃声喊醒。
饶是加班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此刻顾晚还是睡眼惺忪，坐在床边，呆滞地盯着不远处的杯子。
“啊……好困……”
董佳也醒了过来，只是边打哈欠边抱怨，仍旧闭着眼睛，不肯起床。
“没办法，一会儿就要来人了。”
顾晚叹了口气，走进了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反倒是在另一个房间的杭姨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拉着董佳起床。
“啊……我一个伴娘，也不用这么早起吧。”
董佳哀嚎了好几声，不过想到这是顾晚的婚礼，怎么都该上心点，最终还是起了身，走进了浴室。
“早上好。”
“好。”
两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没开始真正累人的步骤，已经有些疲倦了。
“晚晚，酒店送早餐过来了。”
“嗯？我们昨晚有预定吗？”
顾晚疑惑地走出了卫生间，看着一桌子精致的早点，内心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霍先生特意嘱咐的。”
果然。
“看来霍先生真的很体贴哦，宝贝你有福了。”
董佳也走了出来，拿着几片烤好的面包，又瞥了一眼剩下的早餐，中西都有，大概是考虑到了杭姨和自己，而顾晚的那份太明显，连餐盘都是高级定制过的。
“吃你的饭。”
顾晚无奈地看了一眼董佳，这才注意到盘子上的花纹，是以两人名字开头的字母做成的logo，十分用心。
她惊讶地看了起来，没想到霍东擎连这样的小事都准备好。
吃饭时间结束，造型师、化妆师等人也刚好到了。
一起都按照霍东擎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好在弄妆发的时候，顾晚无需费心，被人当作一个高级的芭比娃娃，任由打扮。
她闭上了双眼，靠着这一会儿的时间继续不一会儿觉。
杭姨在旁边忙活了起来，确认好了传统仪式里所需要的物品，又反复检查好几遍，一直不太放心。
“杭姨，不用这么紧张。”
看得出来杭姨神经紧绷，董佳连忙安慰了几句。
看到她忙前忙后，虽然劳累，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俨然将顾晚当成了自己的女儿那样看待。
“我没有经验，难免怕出错……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兴这一套，但总是要做了心理才放心一些。霍先生对晚晚真的很好，晚晚能嫁给他我也放心了，算是给夫人有了个交代。”
提到林乐知的时候，杭姨难免怔了一下。
只可惜，今天本应该最开心的那个人却已经不能陪伴顾晚。
董佳下意识看了一眼顾晚，见她还在闭目养神，稍稍松了口气，小声说道：“杭姨，虽然大家都很怀念乐知阿姨，但是今天本应该高高兴兴，让晚晚开心出嫁，我们就暂且不要提这些事情了，好吗？”
她不想顾晚又再次被勾起回忆，陷入痛苦之中。
无论如何，今天她都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