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顾晚在顾氏的各个部门穿梭。
而后，公司迅速传开了要精简人员的消息，各个都过得十分小心翼翼。
就连董佳都跑到顾晚的办公室询问怎么回事。
“你今天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有吗？”
顾晚放下文件，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公司又不是经济效益不好，所以要裁员。而且这种从上至下都要整理一遍的感觉，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在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也觉得奇怪？”
董佳摇头：“你做事向来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是当年当上总裁之后没有好好的清理一下人员，现在也不算太迟吧。”
“你想把你父亲留下来的人都赶走？”
顾晚莞尔一笑，露出了一个极为真挚的笑容：“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是……但是其他员工会不会想太多？”
“我说了，位置要留给有用的人，有能力的人自然会想着往上爬，没能力的人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开除，也不算全部都是负面影响吧。”
“你这样大动作，会有人在意的吧。”
董佳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两人都心知肚明，最忌惮的还是邵韩。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顾振宏到底怎么说服他的？除了他之外，剩下都是废物。”
邵韩也是自己有能力，否则顾晚也不会让他始终坐稳副总裁的位置。
“或许，有什么交易？”
“暂时静观其变吧。”
然而，顾振宏比顾晚想象得还要坐不住。
下午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公司之中。
“你这样突然要调整人员，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甚至董事会的几个元老都再和我谈这件事情。”
一进门，就是熟悉的腔调。
顾晚头都没抬，确认着手中的文件，充耳不闻对方急切的催促声。
“顾晚！”
“有事吗？”
等最后一个签名写完，顾晚这才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回答顾振宏。
“我和你说话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事就直说，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顾振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气鼓鼓的样子，明显不懂她突然来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顾氏继承权到你手上你就开始胡乱安排了。”
“胡乱？”
顾晚内心冷笑一声，自己只想动他的几个人，这就着急了？
“难道不是？董事会的人都跟我反应了！”
拿着董事会的名头压自己，顾晚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正常人员调整而已。”
最后两个字，她加重了读音。
显得顾振宏是多么得大惊小怪。
“怎么能连好几个高层都变动了？”
“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