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鲜少主动来找他，所有的交流都止步于工作。
只能说，邵韩是顾振宏唯一有看走眼选中的人才。
“顾总，有什么事情吗？”
看见顾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邵韩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和你聊聊。”
“你说。”
邵韩坐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顾晚坐下，又转而泡了杯拿铁，递给了她。
“你一直是一个聪明人。”
“谢谢顾总夸奖。”
对于顾晚开头的奉承，邵韩也只是微微一笑，推了一下眼镜，看不出什么情绪。
“所以你怎么看今早我的安排？”
“你是说，调整人员变动的事情？”
顾晚点点头，抿了口咖啡，假意放松，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的身上。
邵韩看上去并不在乎，语气也是一如往常：“很正常，有些人没有能力，自然应该让出位置。只是短期内，公司员工人心惶惶，可能有一些负面的影响。”
“那如果我只是想开掉那几个站在高位而不做事情的人呢？”
顾晚进一步试探。
“也可以，这是作为总裁你的权利。”
“如果其中也包括你呢？”
邵韩仍旧保持着同一弧度的笑容：“顾总刚才不是说，开除的是不做事情的人？我来顾氏这么久，你也知道我负责了多少的项目，帮顾总分担了多少压力。”
确实如邵韩所说，顾晚的压力有部分是邵韩承担。
她和董佳更适合谈项目，做重大决策，但是在管理这一块，实际上大部分都是邵韩在做。
三个人的能力合在一起，才发挥了最佳的效果。
“倘若我只是借机铲掉顾振宏在公司留下来的人呢？”
顾晚笑了一下，直接把话说清楚。
有的时候，直白比拐弯抹角更管用。
邵韩眸子微微一颤，而后笑的弧度更大了些。
“你是顾振宏资助的学生，所以想要报答他，这很正常。”顾晚顿了顿，语气严肃了起来，“但有一点你可能弄错了。资助你的是我的母亲，林乐知，他只是替我母亲在处理这些事情——在她创作经常忘记日常安排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
“当然，你可以觉得我这是在骗你。离开顾氏你也会迅速找到下家，而顾氏也会找到一个不错的人选。”顾晚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邵韩，“但是有一点，忠诚度、熟悉度，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
“我可以认为顾总这是在劝我倒戈？”
“弃暗投明更合适一点，何况我说了，你误解了这整件事情。”
“无论是林女士，还是顾先生，都是顾家资助我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离开顾氏。”
“但我不想你继续成为顾振宏的手下。”
邵韩失笑，摇摇头：“恐怕很难，除非你有能说服我的理由。顾总的能力我也是见识过的，我不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背信弃义。”
既然顾晚已经坦诚说到这些，邵韩也不介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