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顾青青这样重复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冯雅琴见状拉了拉她的衣角，动作很小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多说多错。
“晚晚，你看我们从来也没要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青青也是真的想进娱乐圈，只是霍总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才想来找你。”
“都说是我指使的了，我怎么可能会改变注意？”
顾晚瞥了一眼冯雅琴，对她脸上堆出的假笑感到不适。
“青青就是着急才这样说的，我们知道，肯定是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干涉不了霍东擎。”
顾晚放下手中的餐具，摇摇头，看上去爱莫能助的样子。
顾振宏脸色铁青，连日的碰壁令他十分烦躁，再加上顾晚的态度，更是再次激怒她：“你怎么干涉不了他？都是夫妻了，有什么说不开的？”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顾晚冷笑了一声，视线转移到了顾振宏的身上。
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反而没那么生气了。
“求人？谁求人了？”
顾振宏死鸭子嘴硬，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哦，那就更没得谈了，不是吗？”
边说着的，顾晚边用余光打量着冯雅琴和顾青青，两人的脸色也不好，都在打量着自己。衡量此刻的利弊关系。
“你……等等。”
眼看着顾晚就要离席，顾振宏只能叫住她。
顾晚回头，眉毛一挑，示意对方说话。
说她喜欢听的话。
“我们也不要求你给她推 荐什么资源，只是也别把她的路封死。所以，能不能和霍东擎商量一下，不要针对青青了？”
“针对？”顾晚看了一眼顾青青，更觉得好笑，“你就没有想过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针对顾青青？”
顾青青脸色铁青，嘀咕了一句：“那还不是因为你。”
“是啊，就是因为我。”顾晚耳朵灵敏，敏锐地抓住了顾青青的这声话，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冷声说道，“归根结底也是你们不仁罢了。你们怎么对我，他怎么对你们，多公平。”
虽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顾晚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否则霍东擎怎么会跟一群毫无能力的计较这些小事？
被人无限偏袒的感觉太好，无需理由和原则。
“对不起，晚晚，大家没太注意你的感受。”
没太注意？
顾晚冷笑一声，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也只有冯雅琴能说得出口了。
“太迟了，没用了。”
从对话一开始，顾晚就没打算心软。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凭什么不求回报地对待这群人？
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么深的罪恶没有赎清，自然最喜欢看他们这副憋屈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
除了剧本，顾晚并不觉得还能从顾振宏的身上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自己在找剧本这件事情，也不能让他知道。
“那你想要什么？”
顾青青忍不住插嘴，实在不想自己想好的路还没走上，就被顾晚弄断了。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所以别问了。霍东擎不过是让顾振宏的手段用不了罢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去试戏，几个拦得了你？”
不走正途，只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就算进了娱乐圈，在这种染缸之下，只能毁了她。
顾晚最后怜悯地看了一眼顾青青，心中的恨意居然没有太多，只是觉得她愚昧无知，不学无术，才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绝境。
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必要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