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含义吗？”
顾晚看着霍东擎的表情，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好奇。
“有。”
霍东擎只回答了一个字，似乎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顾晚抿了抿唇，没有追问。
她不是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平日里连董佳不想说的事情也不会逼问，更何况对方是霍东擎。
只是内心奇怪的失落感突然出现，让顾晚有些不舒服。
按照往日，霍东擎本应该会告诉她酒的来历，什么要取出来，自己想知道的，没兴趣知道的，他都会说出口。
但今日什么都没有。
车内一时变得很沉默，而顾晚第一次对这样的氛围感到不适应。
“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商场。”
“嗯。”
顾晚淡淡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不高兴？”
霍东擎敏锐地捕捉到了顾晚的漫不经心，看着她分外冷淡的眼眸，此刻倒是有几分和自己相似。
不悦就会拉开距离，而后变得冷漠而不近人情。
“没有。”
顾晚矢口否认，为了让这句话更有说服力，甚至回头朝着霍东擎笑了一下。
虽然只是皮笑肉不笑。
然而，对方却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叹息，霍东擎摇摇头，看上去颇为无奈：“本来想把酒开掉的那天再和你说，看你气呼呼的样子，好像我不说的话，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理我了。”
顾晚脸一红，被人戳中心事之后有些慌张，连忙澄清：“我没有，你别乱揣测我的想法。”
“是吗？那我就不说了？”
话音落下，顾晚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头。
而这一切都被霍东擎看在了眼里。
一声轻笑，令顾晚更窘迫，转过头不想理会霍东擎。
男人有时候太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红酒，五年前我亲手酿的。”
“你酿的？”
好奇心终究冲破了顾晚内心的克制，她转过头，颇为好奇地又看了一眼红酒瓶身。
仔细查看，才发现左下角有一个很小的花体字H，像是一个图画而非签名，很容易忽略。
“嗯，当时出国，正好合作对象有一个对红酒研究很透彻，带着我体验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放在莫焰的房子里？”
“霍家有些事情，暂时没心情弄个酒庄，正好他有，就顺手放过去了。而后想起来也觉得没必要，一放就放了这么久。”
霍东擎耐心地解答着顾晚的问题，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这样“反常”的顾晚倒是分外可爱。
“那你……为什么突然取走？”
“因为，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忘了吗？”
顾晚一怔，脑海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日期，而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即将到来。
霍东擎见状，倒是了然。
“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
“毕竟……很久不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