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欲言又止，想问却又觉得这是霍东擎的个人隐私。
他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应该主动询问。
犹豫了半晌，霍东擎出了声：“回去吧，还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顾晚点头，只能咽下所有的疑问。
夜晚，霍家。
顾晚拿着剧本，坐在书桌前，沉思了许久。
按理说，剧本拿到了，也算是有了证据，找到当年的几个涉事人员，就能够起诉冯雅琴和顾振宏，但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安？
好像随时就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最后导致事情的失败。
顾晚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霍东擎。
他正在低头处理着几项公事，神色认真，拿着钢笔的手骨节分明，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感觉。
“看什么？”
霍东擎没有抬头，却感受到了顾晚的视线，问了一句。
顾晚下意识低下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没想到会被霍东擎发现。
“有……有个问题想问。”
“问吧。”
霍东擎这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事务，神色认真，等待着她的问题。
“剧本在我的手上，找到当年的人，起诉冯雅琴，按理说也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案件确实比较难判。没有准确的时间线和认证，还有合理的辅助证据，想要百分之百能够起诉成功是不可能的。”
“还能找谁呢……”
毕竟剧本上虽然有《游园惊梦》的雏形和大纲，但如果死咬着这是另一个没出世的剧本，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林乐知在世的时候都未曾尝试争回编剧的名头，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追的回来吗？
“但我最疑惑的是，顾振宏难道一点感知都没有？”
顾晚虽然看不上顾振宏，但毕竟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自己在做什么，想调查什么，他就真的浑然不知？
“应该知道，但是还在等。”
霍东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他在等什么？”
“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你没有在调查，他的举动反而可疑。等到他觉得你确实有线索了，再和你说也不迟。他手上还有很多可以交换的条件。”
“交换的条件……你是说如果我要起诉冯雅琴，他也能阻止我？”
霍东擎点点头：“否则按照他的性子，沉不住气。”
“他还有什么条件我能接受的？”
顾振宏会拿各种条件和自己做交易，这种事情顾晚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她还是想不出来，他手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有足够分量能够换取这个的。
何况这还牵扯到了林乐知生前该得的奖，该有的荣誉，以及不该被刺激而恶化的病。
“这就看他到底藏了什么。”
“被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
“准备好一切，如果真的值得换这件事情，那一定也是你想要的。”
“嗯，知道了。接下来就差要联系当年的那几个人了。”
霍东擎本以为顾晚继续准备自己处理，却听她说道：“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其中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