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的眼里闪烁着光，配上真挚的表情，心脏仿佛悄悄地被羽毛拂过，轻柔，令人心痒。
霍东擎拿起纸巾，起了身，伸出手擦掉了顾晚嘴角沾的奶油。
但擦完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坐下，反而是盯着她樱红的嘴唇看了一会儿。
顾晚看向霍东擎，他的眼底明显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燃烧。
“咳……擦干净了吗？”
顾晚故意干咳了一声，摸了一下刚才被擦过的地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
“嗯。”
霍东擎这才松开手，回到了座位上。
眼神又恢复了日常的冰冷。
“我们去海边走走？”
顾晚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霍东擎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与白天在沙滩走有些不同，夜晚的海边多了一份静谧，能让烦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海水在一侧翻涌，偶尔亲吻到顾晚的双脚，带来一丝凉意。
“那是什么？”
往前走不到几分钟，顾晚眼尖，突然发现海水里有什么光亮。
她兴奋地往前跑过去，海水居然散发一片蓝色的冷光。
“蓝眼泪。”
“嗯？”
顾晚回头，疑惑地看着霍东擎，不懂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这些，叫蓝眼泪。”霍东擎指着海里那一大 片的冷光，解释道，“海里有些微生物在海浪的拍打下，会产生这种浅蓝色的光。”
“你连这些都知道？”
“见过。”
顾晚点点头，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这一片独特而令人惊艳的海域快速按下拍照按钮，记录下美好的一刻。
“真的好漂亮……”
她是第一次见到蓝眼泪，由衷地感慨着造物主的神奇。
“嗯，是很好看。”
但脸上满是兴奋表情的顾晚，比蓝眼泪更好看。
霍东擎并没有在乎眼前的美景，就算再特殊，他的眼睛里也只有欢喜的顾晚。
在一起的这么多时间，霍东擎第一次见到顾晚脸上露出小孩子气的那一面，带着纯粹的好奇和赞赏，观赏着大自然给予的美景。
顾晚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在盯着自己，全然沉醉在这特殊的景色之中。
“我今天真的好幸运，居然能碰到这种景色。我以前一直不太喜欢过生日，它总是会提醒我，给予我生命的人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是我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忽然觉得，我应该感谢给予我生命的人，让我能够亲眼见到这一切。”
而且更应该好好享受人生，享受这只有一次的人世间。
顾晚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的心里话，像是开了闸泻出的洪水，分外汹涌。
霍东擎却始终不觉得烦躁，而是认真地倾听。
听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听她从中得到的乐趣，一起共享美妙的此刻。
共享这夜幕，这大海，这人，这一切。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晚已经说了太多的话，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抱歉，一时间就说太多了。”
这是她漫长的成熟岁月里，鲜少露出的孩子气的一面，不用把自己变成严肃而理智的决策人，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像一个孩童一样畅所欲言。
“我很喜欢卸下防备的此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