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家的人资助我上学的事情。”
顾家的人。
顾晚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查清楚了？”
“差不多。”邵韩点点头，双手交叉，显得十分放松，“之前是我误以为始终是你父亲资助我的，所以才愿意留在顾氏，当他的眼线。”
“但你现在已经明白，至始至终，他只是帮我母亲完成了该做的事情，所以……？”
“本来之前想和你聊一聊这件事情，不过董佳告诉我，你正在度假，暂时不要打扰你。所以我提前和顾振宏谈过，表明了立场，不会继续帮他做事。”
顾晚满意地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你会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我想请假一个星期，整理一下这些事情。”
邵韩停顿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十分合理，顾晚自然同意：“当然没问题。”
“好的，谢谢顾总。”
“不客气。”
两人的对话简短而精炼，不过几分钟时间便谈完了所有的事情。
邵韩起了身，离开了顾晚的办公室。
关门前，他忽然转过头，欲言又止，但最终又转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这样，我不是什么专 制的独 裁者。”
“你知道，莫焰吗？”
回想先前董佳和自己说的事情，顾晚思忖了片刻，理智回复道：“抱歉，我只能回答你工作上的事情。这是董佳私人的事情，我想你问她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邵韩点点头：“是我逾越了。”
话音落下，门也关上。
顾晚弄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余的举动。
她始终相信，董佳能够处理好这一切，而她需要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和自己说。
邵韩走后不久，顾晚拿着手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几日前邵韩就和顾振宏说了这些，向来容易暴怒的他，怎么偏偏到这个时候都没有跑到这里来生气指责？
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如此安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还是说，他们知道了什么？
顾晚疑惑地点开了手机，确认过这段时间自己没有漏接电话，也没有忽略短信和邮件之后更加不解。
另一边。
顾振宏看着顾青青，表情凝重，又问了一遍：“你那天见到她从我书房里走出来了？”
“嗯。”
“手上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顾青青想了许久，只能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拿着什么，但我记不太清楚了。”
顾振宏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冯雅琴。
她的神色复杂，语气带着焦急和责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那天我不是出去有事情嘛……走得急，也没察觉到异常……谁知道……”
顾青青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饶是不会看脸色如她，看到顾振宏和冯雅琴如此凝重的神色，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
冯雅琴咬着后槽牙，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憋了许久只能吐出一句话：“她全部都要知道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