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更是少不了。
平日里顾晚并不喜欢喝酒，即使商务谈判需要酒作为中介，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也只是装模做样地喝几杯。
但今日不同。
对方本就没有很大的决心，都犹犹豫豫，跟别提一群人牵扯到不同的利益，都有自己的考量，一个个攻破更是难上加难。
顾晚体会到了楚晚宁刚才跟自己说，采取最为有效的办法的原因。
要不是搬出霍东擎，大概对话都不能进展到这个阶段。
大家都并不是很乐意提及自己的“失误”。
何况还过了这么多年。
酒过喉咙的时候顾晚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旁楚晚宁立马给她盛了碗汤，让她多喝一些，以免空腹喝酒伤胃。
“顾总，看你这么坦诚，我们也实话说了吧。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重新翻篇是有风险的……”
说来说去，还是顾虑太多。
顾晚看着已经空了半瓶的酒，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情绪来得也很快。
“当年是什么样子，我并不想追究太多人的责任，毕竟大家都趋利避害，无可厚非。眼下难度大，并不代表就不成功。现在舆论已经起来，各位既然都做了公关，想必也是意识到了严重的程度。自然，你们大可以说自己和事情无关，但真的无关吗？各位心里也都清楚。我不拿道德绑架你们，不过你们也好好想一想，如果到时候细心的网友越扒越深，你们有把握自己不惹一身腥？”
酒局进行到这里，顾晚大概也摸准了这几个人的性格，典型的自私，没有利益的事情不愿意做。
好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得说些别的。
拿起酒杯，顾晚仰头喝下，勾起唇角：“几位都是娱乐圈的前辈，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最近有风声，听闻各位开的公司有些小问题，作为小辈也想提醒你们几句，别以为世界上有不透风的墙。顾氏或许在某些领域还不够成熟，不过公关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说，总喜欢讨论话消息的网友，要是听到这些消息，能引起多大波澜呢？”
“你这是，威胁我们？”
几个人明显不悦了起来，但也是心下一惊，关于他们公司的事情，外部的人员无人知晓，怎么顾晚会知道？
“怎么说威胁呢，就是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想要提醒你们一下罢了。”
“你这可不是谈事情的态度！”
楚晚宁在一旁听了许久，听到对方怒气冲冲，皱起了眉头，起了身。
“各位——”
她的声音拉得长又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反咬别人不是谈事情态度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吧？！顾晚是林乐知的女儿，想要替她母亲讨回公道，好话都说在前头了，你们不买账，非得听点难听的才作罢？”
楚晚宁向来是个温柔的女人，就算后来摆脱了前夫，作风也是难得令人舒服的女人。
第一次见她发火，在场的人均是一愣。
“当初事情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从中作梗，谁都清楚。晚晚不计较，是她善良，只想着罪魁祸首承担罢了。副导演、执行、投资人，谁不能知道编剧到底是谁？就算这些你们都否认，也不愿意合作，那我问一句，谁敢和霍东擎作对？”
说完，楚晚宁点开了语音，将手机往桌上一扔。
“还请各位好好配合霍夫人，否则后果自负。”
霍东擎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冷意，令在场所有人瞬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