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到!?”
“……”
她已经退到了玄关。
顾任勉步步紧逼,“你真的没看到!?”
“不是,爸您别这样好不啦?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你这个死丫头,你偷你老爸的花瓶你还不敢承认,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他果然冲了过来,带着要把她大卸八块的气势。
“啊!”顾宛白惊叫一声,穿着拖鞋就狂奔出去,因为拖鞋不跟脚,跑的又极快,所以姿势有点滑稽。
顾任勉站在门口台阶上,拎着拖布杆指着大门口的顾宛白,“你给我滚进来!不把话说清楚从今以后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爸,你太夸张了吧?您理解一下我好不好?我知道您喜欢那些花瓶,可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都是为了顾家啊!我给你保证,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给你赎回来。”
顾任勉气的手抖,嘴唇子抖,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把那花瓶,卖了!?!”
顾宛白早就知道回来会面对这个局面,在脑袋里预演了一遍又一遍,可当这个画面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真的又害怕又心疼她的老父亲,哭咧咧道:“啊,卖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
顾任勉被气死,血压到顶,轰隆一下摔了个四仰八叉。
“爸!”她吓个半死,狂奔回去,将顾任勉从地上扶起来,“爸您没事吧?您别吓我!”
顾任勉的脸色已经铁青,嘴唇也铁青,薄唇紧抿着,十分渗人。
梅莹从别墅里小跑出来,也穿着拖鞋,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一杯凉白开。“宛儿,快把你爸扶起来,把药喂进去。”
“好。”
母女俩配合,总算是把降压药给顾任勉灌了下去,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回客厅沙发上。
顾宛白瘫在地毯上,呈大字型仰躺,盯着天花板的水晶灯喘着粗气,累个半死。
梅莹也一样,瘫坐在顾任勉身边,喘的不轻。
缓和了好一会儿,母女俩才缓过来,顾任勉也清醒过来,不过血压刚下来,他现在四肢无力,拖布是拿不动了,能动的只有嘴皮子。
他对梅莹抗议,声音嘶哑道:“你把这个死丫头给我轰出去,我没她这个没良心的女儿!”
顾宛白坐回单人沙发上,双腿盘膝,一脸不解:“爸,我拿那花瓶真的有大用处,不是瞎搞的,您至于跟我生这么大的气吗?难不成在您眼里,我还没个花瓶重要?”
“那是这么比的吗?啊?是吗!?你这个死丫头你想存心气死我是吗!?”顾任勉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上去了。
梅莹无奈道:“你行了,女儿都说了是有用处的,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会动你那些祖宗吗?公司那么难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卖你那些宝贝。”
顾宛白附和,“就是啊,我妈说的对。”
这要是放在平时,顾任勉肯定就哼哼哈哈的,顺着老婆不疼不痒的就过去了。可这次,他过不去,不依不饶,连带着梅莹都一起嫌弃,把她推开。
“既然是有用,你告诉我,你用来干什么啊?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我可以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