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愣住。
似乎没想到乔辰就这轻飘飘的四个字来。
“说完了……”
“说完了那就到我说了。”
乔辰依然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周涛,但气势上，并不落后。
“确实，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因为年少的一些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在职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这不代表，我就要把你当朋友。”
乔辰这话其实挺伤人的，隐藏含义好像是在直接告诉周涛，你压根就不配我记恨。
做朋友么，就更没必要了。
周涛的牙都快要咬破嘴唇了。
偏偏乔辰还没有收敛，继续看着他说道：“在你眼里，1n光刻机这么重要的项目，是可以因为一点点无足轻重的私人恩怨就要左右合作方，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是我的心血，不会为任何私人感情所影响的心血产物。”
乔辰的这句话比之前那句还过分。
毕竟，刚才那句话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他。
但是现在,这是直接在质疑周涛，在暗讽他对自己的职业没有半分的敬畏。
“乔辰！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劝你说话别太过分！是，我承认，你年纪轻轻,能独自研究出1n光刻机这件事十分厉害，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侮辱别人。我找你，不过是公司要求，你有你的心血,我也有我的立场。”
唔，这话说的倒是挺热血的。
只可惜，乔辰一想到这话是从周涛口中说出来的，就感觉效果上有些大打折扣了。
“我能年纪轻轻独自研究出光刻机就是厉害，这就是我在这里这样说话的底气，不服，你也研究一个，哪怕是5n的呢？不行的话，你打嘴炮也没什么意思呢。毕竟，我不会因为你几句嘴炮就改变主意。至于你公司那边，应该也不会因为你这几句热血发言就不了了之吧。”
乔辰说罢直接站起来，他也不想和周涛多说废话了。
“光刻机，我暂时不打算量产，专利权我会直接上交国家。至于能不能从国家手里拿到这个合作机会，看你们公司自己的本事了。”
然后，乔辰又看了这满桌的大餐，一顿饭还没怎么吃，桌子上的那些美味很多都没怎么动过。
看样子，周涛和沈飞扬应该也不会继续吃了。
哎，真是浪费了。
罪过啊罪过。
“这桌子菜多少钱，我等下A给你，至于酒，我没吃，恕不能付款了。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乔辰还转过头看了一眼沈飞扬。
沈飞扬被乔辰这一眼看的，莫名心慌。
总觉得乔辰这句互不相欠，说的不只是周涛，还有自己。
“哎，乔辰，你……”
沈飞扬张了张嘴，想要挽留，但乔辰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过三分钟，他的微信上收到了一笔转账，正好是这顿饭不算酒，三分之一的钱。
沈飞扬有些头疼。
他承认，今天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但他也是没办法。
只有当了社畜以后，才能体会到社畜的不易。
尤其是如今他谈了对象，正在谈婚论嫁的的时候。
对方要的彩礼八万八虽然不算多，但全款的房车，实在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
毕竟，他也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父母辛苦了一辈子，甚至算上爷爷奶奶攒的养老金，也就将将好付完首付罢了。
这时，周涛找到自己，说牵个线吃顿饭给五万，然后饭桌上帮自己说几句好话，事成之后再给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