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真看着兰蝶,朝赵菲儿努嘴道,“公主,您不介绍一下?”
赵菲儿像个小猫似的紧挨着兰蝶,兰蝶笑了笑,“赵丞相家的嫡女,赵菲儿。”
“哦”梁子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来了,失敬,失敬。”
赵菲儿十二岁时,在先太后寿宴上七步成诗,因此才名远播。此后每回无论大小宫宴,众人都央求她做诗一首,她也是不负众望,做出来的诗都被宫中收编成了诗册。
赵菲儿不仅会诗,还会画,还弹得一手好琴,是帝都里最富盛名的才女。
赵菲儿若是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这样的才女,旁人想见上一面难得很,梁子真和罗承俊因着内心的激动,收敛起不正经,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身子。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桌了。
都是店里有名的招牌菜。
梁子真和罗承俊话很多,气氛一下子就被拱得热络起来。赵菲儿也稍稍放开了,加入了话题中。
沈穆初虽然也是参与话题中,但兰蝶瞧得出他心不在焉。
快到亥时时,都吃得差不多了,梁子真提议到,“咱们来玩飞花令吧。”
赵菲儿有些尴尬道,“太晚了,我该回家了,回去太晚,我爹会很生气的。”
有些醉了的罗承俊道,“对对对,我听说赵丞相,古板的很,对自己孩子这不许,那不许,动不动就惩罚,听说上次赵大公子就因为打了一回叶子牌,回去就被打的皮开肉绽......”
梁子真怕罗承俊再说出什么惊天醉话来,忙拿了个枣糕塞进了他嘴里。
赵菲儿原本是有些怒气,但见梁子真将他堵成了猪嘴,不禁捂嘴笑了。
见时辰确实不早了,兰蝶出声道,“我送公主回去,你们继续。”
走到东风楼大门口时,梁子真追了出来。
“我送送你们吧。”
兰蝶正想拒绝,却见梁子真瞧着赵菲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赵菲儿,又见赵菲儿浅浅笑道,“那劳烦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梁子真连摆手的动作都有了些忸怩。
兰蝶笑笑不戳破,转了话头,“驸马呢?”
“哦,罗二哥喝醉了,大哥还要陪他一会儿。”
这时,两辆马车以及一匹马被牵了过来。
兰蝶随赵菲儿上了赵府的马车,沈府的马车跟在后头,梁子真骑着马并排着赵府的马车,缓缓前行。
虽是亥时,但帝都自从哥哥当皇帝来,为了商贸繁荣,就取缔了宵禁,所以此时路上的摊贩行人还是很多的。
兰蝶掀起帘子看了眼夜市的繁华热闹,就放了下来。
赵菲儿没有喝酒,却脸色有些绯红,兰蝶担忧的给她探了探脉,惊讶道,“咦,你心跳的怎的这样快?”
赵菲儿抽出手,“我没事。”
兰蝶故作不知,闲闲问道,“你觉得驸马身边的这两位朋友怎么样啊?”
赵菲儿想了想,回道,“他们似乎没有外人说的那样纨绔**,我觉得那应该是真性情。”
“那你具体说说。”兰蝶轻撞了撞赵菲儿的胳膊。
“你看他们从头到尾,说的话放浪,但没有半分不尊重人吧,还有他们心思似乎也细腻,哪怕极微小处都能照顾到人。”
“这心思细腻,我看也只有跟着我们的梁子真了。”
赵菲儿知道兰蝶在打趣她,也不恼也不掩饰,含着期盼道,“我是真羡慕他们,能活得这样恣意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