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杰罗科夫可以轻易而举地把喜欢插嘴的特勤警卫队长轰出国会大厅,但金星基地的那些驻军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特勤警卫。
该面对的现实,最终还是要面对。
愁思好一阵,维杰罗科夫对阿依莎说:“你去跟李南鸿秘书长道个歉,把他请回来,然后叫他请杜飞解决金星驻军不听调的问题。”
“为去道歉?”
“向太平洋逃逸的方案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因此导致我们损失了24艘方舟,并有近百万人遇难,难道你不应该道歉吗?”
“……!!!”
听到这番话,阿依莎想死的心都有,心想当初要是没有你的点头支持,我的方案能被执行吗?还有,把李南鸿当成神经病送去看医生的人是你,不是我,凭什么叫我去道歉?就因为你的权位比我高、嗓门比我大?
无尽的愤怒在阿依莎心里泛滥成灾,让她憋得好难受。
但她不敢发泄出来。
就算憋到爆肝也得忍着,她看明白了,维杰罗科夫就是个过河拆桥的跳梁小丑,这种人成不了大器,迟早会被时代所清算。东方人说过:君子易处,小人难防;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而得罪一个奸诈小心。
阿依莎努力把怒火压下去,转身便去向李南鸿道歉。
这次她是带着诚意来的。
现在她已经彻底看懂了,权位固然重要,但全人类的命运更重要,在这个糟糕透顶的末日时代,当灾难降临时没有谁可以独身其身。如果人类没有明天,首当其罪的不是那些平凡的人,而是身居高位的人。
真正心怀苍生的人,就应该像李南鸿这样宠辱不惊,不应该像维杰罗科夫那样动不动就爆肝怒吼。
人类必需走出一条路活,而这条活路就掌握在李南鸿和杜飞手里。
“尊敬的秘书长,让您受委屈了。”阿依莎站在心理咨询室的门口,向被绑在椅子上的李南鸿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虔诚地忏悔着:“我为我过去的一些愚蠢行为,真诚的跟您说声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愚蠢。”
“呦荷,这是太阳从火山灰的云层中钻出来了吗?”
没等李南鸿开口,江向晴抢起发出了讥笑声。江向晴也同样被当成神经病绑在椅子上,但精神还是很好,损起人的中气十足。
阿依莎却只是苦笑一下,没有反唇讥辩。
她把心理医生支出去,亲自上前帮李南鸿和江向晴解开绳索。并一五一十地跟李南鸿讲了一下维杰罗科夫与夷野初名之间的谈判,以及金星驻军不听调的事情。李南鸿听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一切早在预料中。
江向晴毫不客气地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这是活该!现在搞不定了就来请秘书长,早干嘛去了?”
“如果我受点批评就要以换来人类世界的光明和未来,我愿意接受这世间最猛烈的批评,绝无怨言。”阿依莎认真地说:“可事实上,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们只有七天时间,应该把精力放在战事上。”
“算你说了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