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监第一次和她说话。
一切美好都来的太突然,让丑姑措手不及,她兴奋的手忙脚乱,拼尽了力气去满足每一个人的需求。
终于救援来了,只是等来的不是人,而是炮弹,爆炸将整个农场覆盖其中,丑姑跑着跑着就再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只耳朵正在流血,而周围躺倒在地的那些刚结识的人类“伙伴”却再也没能站起来。
丑姑说她后来知道了那些生物是怪物,也知道它们专杀人类,但她却一点儿都不讨厌它们,更确切地说还有些喜欢,毕竟是在它们出现之后,她才被认同为人的,而且后来被认同的次数也更多了,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来她这里借宿的家伙。
她说到这里,由衷的笑了,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只有主人和倔驴还在仔仔细细地听着。
倔驴始终面无表情,主人却似胸口中了一拳般脸色难看,见多数人都睡去了,丑姑并没有去休息,而是仍不停地添着火,暖和得马里奥甚至岔开了双腿,主人赶忙过去把那件自己曾经的外套掩了一掩。
柴火烧的噼啪直响,主人靠在门板上迷迷糊糊,他似有感触般用手指敲了敲倔驴的肩,然后轻声问道:“你是咋想的?”
“有什么可想的,比她苦、比她倒霉的我也见过,我一小战友才十六,第一次上前线就被怪物砍去了四肢,不比死了还惨?”倔驴一脸麻木地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你救我们,咋想的。”主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有病乱投医呗,你们不说还有好多人么,总署什么样你也看着了,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我那些兄弟们这样下去,早晚死绝了。”倔驴拾起根草秆在地上胡乱地划着。
“那要是没救成,你不怕死么?”主人浑浊的眼睛陡然一亮。
“死?我倒是想了,和我那些兄弟们一起,可人家官老爷们不让啊,怪物来之前我还是团长呢,能看出来么?结果是主动出击一次我就降一级,出击一次我就降一级,现在你也看到了,一身力气都他么用在守那个破码头上了。”倔驴边说边竖起了眉毛,将手里的草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我挺佩服你的。”主人微笑着看向倔驴。
“佩服我的人多了,有用么?除非你是官老爷,要不还是赶快找到你们的人,把怪物打跑才实在些。”倔驴缓缓转过来头,用眼角撇了下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再没有声音了,但迷迷糊糊之中,我依稀可以看到丑姑在不断地添着火,渐渐地,我也睡了过去。
等主人和倔驴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邻近中午了,我们起来一看,除了睡得沉沉的丑姑,其他人都已经不见了,一下子主人就慌了神儿。
我们前前后后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都没见人影,正当主人想把丑姑叫醒询问之时,外面却传来了声响,我们出去一瞧。
四个高矮胖瘦毛色各异,我们从没见过的怪物出现在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