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每天都在听,有没有发现炮声变得稀疏了?”倔驴说出了一句出乎我们预料的话。
“什么?不会吧,我……我每天都在听,没发现啊!”主人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还是听得不够多,再仔细听听吧……”倔驴说完就转身走向了帐篷。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主人猛地抬起了头。
倔驴放缓了脚步,突然扔下了句“是我”便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了帐篷里。
是夜,主人提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望着双月和星空侧耳倾听,这次他再没有眯一下眼,整晚都经绷着神经。
从他那苦恼的脸上看来,他仍旧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在坚持几天之后,就挺不住了,可谁能想到,就在一周后的某个晚上,那炮声还真就“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了,从此,便再未响起过。
主人激动地连夜冲进了老布的帐篷,但他并不在,而是早就去了所谓的作战会议室,主人马不停蹄,又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我俩一冲进帐篷,就见老布、沙法克和几个认不出的“狗头军师”在围着桌子上的地图比比划划,虽然沙法克仍坐在主位,但很明显,无论是从气场还是其他人的态度上看,联军的指挥权已经不在他手中了。
还不等主人说话,老布瞥了一眼我们就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催,过来听听吧……”
主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在默默地点了点头后,难得守规矩地站到了桌子的一角,正在这时,帐篷又再次被打开了。
“啊呜……我都说了,什么事儿你们定就行了,这大半夜的,还非得让我过来……”巴索戈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不情愿地坐到了属于他的椅子上。
“实在是抱歉了,若是往常我们肯定是不会劳您大驾的,可这次不一样,再不是小打小闹了,我们觉得进军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毕竟不是小事,还是聚在一起商量商量周全。”老布并没有因为权力在握而失去虚礼,和曾经的沙法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全……你们定的我都放心……那咱就开始吧,完了都早点儿回去睡觉。”巴索戈笑着扇了扇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好,那我就不废话了,咱们开始……”老布回以一笑,轻点了下头便开始了。
看来这临阵磨枪的兵书是真没白看,老布精神抖擞地从战术战略到物资补给讲得头头是道,最后甚至还不忘将主题升华到了种族未来的高度上,此时看他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老年人的影子,就是比起主人来也是不成多让的。
主人边听边点着头,毕竟说起来也是当过两天兵的人,但那一群军盲可就真是好忽悠了,全都张着大嘴一脸懵逼,从头至尾都没个能提出什么有价值意见的人,就这么着,大伙儿原封不动地定下了这完全由老布制定计划。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那咱们这就准备好去泰勒斯吧,马立即着手和总署取得联系。”老布用那矍铄的双眼扫向了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