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乌漆嘛黑的屋子里直挨到傍晚,主人刚提出要进一步探查这个镇子,便被马特维一句不着头脑的话打断了。
“我记着欠儿登这一年都没补过疫苗吧,我会不会得狂犬病?”马特维这话把主人直接说愣了。
“那……那你剁屌吧!”主人稍作反应便脱口而出。
“他么不是你自己的,你是真不心疼啊!你就不能说给我吸吸?”马特维大大方方地将双腿一劈。
主人坏坏地笑出了声,侧头望了望蹲在一旁地我,我深知演出的时间到了,直接就摆出了跃跃欲试的架势。
马特维狠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地掩饰着合上了那双树墩子一般粗的腿,这时始终都在冷眼旁观的石川白了两人一眼道:“男人都脏,连狗也不例外,今天守夜没我的事儿了,你俩看着办吧……”
我真想不到自己的光辉形象竟葬送在了这上面,见我垂头丧气,主人还欲做弥补般主动提出了由自己来守夜,不过也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就在主人话音还未落的时候,马特维又以自己裤裆还在隐隐作痛睡不着觉为由,将差事揽了下来。
主人未再争抢,没一会儿,便按照事先的计划出发了,只是他前脚才刚出去不久,后脚门又“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我稍作分辨就听出了外边敲门的那个家伙不是主人,而且来的也并不仅仅只有一个人,一瞧马特维极不耐烦地赶去开门,我直接把他给拦了下来。
你还别说,一项神经大条的马特维这会儿可真不含糊,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头就朝石川摆了摆手,接着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好一会儿,敲门声仍在继续,可房主却没有一点想要开门的迹象,直到我们听到了有人在建议破门而入时,也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我们知道藏不住了,马特维挺身而出,对我和石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一个人合上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敲敲敲!敲你妈B敲!”马特维嗷唠就是一嗓子。“还他么让不让人眯了会儿了!”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似直接把外面的人震慑住了,敲门声随之戛然而止,连其它声音也不见了。
许久后,一个苍老且洪亮的声音才响起,他朗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此……”
还不等人呢家说完,马特维直接打断道:“赶紧滚犊子!这他么忙活媳妇呢,别JB捣乱!”
“据我所知,此地是拉美人的聚居地,听你的口音,可一点儿都不像啊,你到底是谁?”那人的声音平静依旧,但此刻却无人听不出他话中的质疑之意。
“谁谁谁?我是你爹!谁!”马特维想赶紧打发掉对方的急迫心情尽显。
此话一出,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了,他颇恼怒地质问道:“什么素质?野蛮人么?!”
“好好好……这回我文明,听好喽!”马特维慵懒地提醒道。“我是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