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捂住胸口,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张原本还红润的脸,在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滚滚而下。
“陈伯。”杜若兰脸色大变,连忙起身扶住他:“您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陈荣轩死死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强忍着那股仿佛要将心脏撕裂的剧痛,不想在客人面前失态。
一旁的管家和佣人,早已乱作一团,有人去拿药,有人去叫家庭医生。
唯有罗成,依旧稳稳地坐在原地。
他甚至没有去碰陈荣轩的脉搏,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陈老的面色和气门。
片刻后,他放下了筷子。
“陈老,您这病,西医治不好的。”
话音一落。
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杜若兰更是猛地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和责备。
这种时候,他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陈荣轩强忍着剧痛,也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罗成。
罗成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只是平静地看着陈荣轩。
缓缓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您年轻时,应该受过严重的心脉内伤,留下了病根。”
“这些年,每逢阴雨天,或者夜深人静之时,左胸口便会传来如万千钢针攒刺般的剧痛,每次发作,都痛不欲生。”
“西医只能诊断为心律不齐,或者冠心病,开一些止痛和扩张血管的药,治标不治本。”
罗成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陈荣轩的心上。
他脸上的痛苦,渐渐被无尽的震惊所取代。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除了他自己,和早已过世的妻子,再无第三人知晓。
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最好的西医专家。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是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你怎么知道?”陈荣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罗成嘴角微扬。
“我不仅知道,我还能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杜若兰满脸惊异地看着罗成。
她知道罗成医术高明,可陈老的病,连世界顶级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他竟然说,能治?
陈荣轩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亮光。
他死死地盯着罗成,那是一种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
“此话……当真?”
“自然。”罗成站起身,语气淡漠,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半信半疑,已经不足以形容陈荣轩此刻的心情。
更多的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决绝。
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罗成和杜若兰。
罗成没有多余的废话,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布包。
布包打开,九根长短不一,泛着淡淡金光的银针,静静地躺在里面。
“陈老,我开始了。”
罗成捏起一根最长的银针,手指一弹,银针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下一秒,他的手腕一抖。